苏雨露中了一箭却没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那大胸脯的确如当初耿大彪猜的那样,是经过后天艺术加工的,硅胶的强度和韧性远胜血肉,箭头算是被卡在了胸脯里,仅仅是皮外伤,还没她身上被鞭子抽的伤势来的严重。
没去大医院,随便找了一家小的整形医院将箭头取出来,接着去药房买了一些消炎药和绷带,白加黑就送苏雨露回了她的租住地。
直到回到家苏雨露的神情里还是透着六神无主的感觉,呆呆的被白加黑安置坐在床上,瑟缩的抱着膝盖,无助的像只流浪猫。
“把衣服脱了吧。”白加黑看着她说。
直到白加黑说出这句话,苏雨露才算回过神来,有些呆滞的瞅了白加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脱衣服,转瞬不着片缕。
看着光溜溜的苏雨露,白加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欲的成分,因为除了看到那些新鲜的鞭痕,还可以看到很多新旧不一的伤痕在苏雨露的身上交错着,仿佛一副五颜六色的地图。
“他打的?”白加黑问。
苏雨露摇摇头说:“不全是。”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何少安那里?是他强迫你的么?”白加黑再问。
“白哥,我和何少安的事你就不要在掺和了,是我自愿的。”苏雨露咬着嘴唇,然后苦笑说:“其实白哥你能看出来的,我并不是个好女人。”
白加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何少安肯定不干净,但是从苏雨露的言语间也可以知道她同样的有问题,这是个死结。
让苏雨露趴在床上,白加黑开始给她的伤口上药,药水浸入伤口有些难言的刺痛,
“你是在惩罚我么?”直到上完药,白加黑才松开苏雨露,痛的满眼泪水的苏雨露翻身看着白加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人所受的伤痛都要她自己承受,你不爱自己,就没有人会爱你。”白加黑说着。对现在的苏雨露白加黑没有喜恶,有一个词叫自作自受,很符合苏雨露目前的情形,白加黑感谢她替他挡的那一箭,可也无法替她做更多的事情,一个自己不想好的人,神仙难救。
说完这句话,白加黑转身就准备走了。
但是苏雨露却从床上跳下来,从后面抱住白加黑说:“陪我一晚可以么?我害怕!”
白加黑将她的手掰开,转回身看着满脸乞求的苏雨露,最终没有迈开步子往门外去,只是走到床边拿起被子给她披上,然后找来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道:“我看着你,你睡吧。”
白加黑点燃一根烟,接着自嘲道:“谈不上嫌弃谁,事实上最近我算是拒绝了两个女人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脑子有问题,疯起来我自己都怕,我怕有一天厄运降临,我会带着所有和我沾染上的人一起下地狱啊!”
苏雨露似乎感同身受,说道:“我不怕,我已经站在地狱的边缘了。”
“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回头是岸。”白加黑说。
苏雨露没有说话,只是迈步上床,把被子扔给白加黑,抱住一只巨大的泰迪熊遮掩住满身的春色。
“白哥,你知道么,我一直都不是个好女孩儿。上学那会儿就抽烟喝酒打架的,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那种小太妹,那时候就觉得天大地大我最大
吃海喝,什么让父母最不顺心就干什么。
结果十八岁那年我家出了事,我的父母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只是有些遗憾永远都弥补不了了。”
苏雨露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以后我就失去了经济来源,亲戚朋友都躲得我远远地,于是我就发誓要活出个人样来,于是就一个人辗转到了杭城、沪海,也就逐渐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世道到底有多艰难。
端过盘子,当过厂妹,最后还是走上了声色娱人的路。
遇过很多男人最爱最恨的都是一个,为了他隆了胸,开了眼角,磨了下巴,身上挨了一刀又一刀,直到现在每天醒来看到的是一张连自己都陌生的脸,但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
一直混到今天,钱没赚到,还债台高筑,有些事情又让人抓了把柄,我是真的害怕啊,我不想再体会一次十多岁那年深陷囹圄的滋味,或许我这辈子真的没指望了吧!”
苏雨露接着说了很多,仿佛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
“既然害怕,何必还留在这里,离开沪海吧,换个地方重新生活。”白加黑讲道。沪海这样人多的地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