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我说过，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就总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就像妈妈会忙，爸爸也会忙，没有很多的时间来陪朵朵一样，所以朵朵会理解他们，而且我觉得叔叔你是个好人。”

“普通人，是啊，叔叔终究也是个普通人，随波逐流本该就是一个傻子的宿命吧。”白加黑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然后捏着周朵朵的小脸说：“谢谢朵朵你觉得叔叔是个好人，希望你不是骗叔叔开心。”

“朵朵从不骗人，骗人不是好孩子。”周朵朵信誓旦旦的说。

一路将周朵朵送回福利院，看着周朵朵的背影消失在福利院的门口，白加黑就坐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抽了很久的烟。

有些事情终究是不敢深究了的，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触手看似触手可及，但是也无法再挖掘了，抛去里面的利益链条不论，那掀开一角面纱的陈媛的脸孔，就足以令他止步不前。

陈媛，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白加黑心底泛起丝丝的寒意，沸腾起来的一点热血冷却了。只能对不起朵朵这孩子了，愿你在以后的人生里，不念过往，只问前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福利院中传来孩子们稚气的歌声，白加黑站起来，踢散台阶上厚厚一层烟灰，然后在渐渐深沉如墨的夜色里渐行渐远。

我或许从来都不是、也不能成为一个好人。

夜色里的白加黑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