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和租车回来的耿大彪都没走,直接就在这小旅馆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草草吃了点早饭,耿大彪就开上那辆租来的越野车,载着白加黑和小陈往城外去。
城市的高楼大厦在不断的倒去成为缩影,小陈就一直坐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有些呆呆的。
“小陈,看什么呢?”白加黑问他。
小陈依旧看着车窗外说:“我从俺家那个小山村里出来的时候,跟我那个不愿出来的发小狗蛋说我一定能混的人模狗样的,到时给他带个城里的花姑娘回去,结果现在就这样狼狈的回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人活着就得往前看,比起狗蛋来说,你至少看到了这花花世界的精彩之处,眼界宽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些。”白加黑说。
“黑哥,我来沪海三年多了,除了夜场里见到的,就连那座大楼都没去过,哪有什么眼界。”小陈指了指刚被抛到车窗后的,一连排的三座号称沪海天际线的高楼。
白加黑笑笑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很多经历都会在以后变成财富,而今天的痛苦不堪,再回首就不过一场了然无踪的春梦。”
“黑哥,想小陈这样年轻的做了一场春梦,那是不可能了然无踪的,肯定的洗内裤的。”
前面开车的耿大彪接话了,接着对小陈讲:“小陈,你刚和小红耍朋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你降不住那女娃子,你不听,那现在这些无论酸甜苦辣你就都得受着,网上不是有句话么,你自己约的就是含着泪也要打完,到你这道理也差不多。
我说这些你别不爱听,没有风凉话的意思,就是给你讲点过来人的经验之谈,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小红不适合你们,就是因为第一眼我就看出她和当初甩了我的那个女朋友骨子里有相同的劲儿气。
很难形容这股子劲气儿,大抵就是一种想拼命往上攀的感觉,这样的女人不是咱这样的男人能掌握住的,因为对于她们而言,拽着男人的腰带是向上最快的一条路径。
你这个年纪经历这个是好事,黑哥说得对,这对于你而言是种财富,至少不用像我一样撕心裂肺后蹉跎到现在。
所以想开点,其实就是一件换衣服的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小陈似乎被耿大彪的一番言语砸的有点懵,好一会儿才说:“彪哥,你突然间说人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哎,你个兔崽子,我好心开导你,你怎么骂人呢!”耿大彪不爽了。
“彪哥,谢谢你。”小陈终于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
白加黑看着这一幕终于有些放心了,对耿大彪说:“没看出来,你还有点情爱专家的潜质。”
“我这叫真挚的人生感悟,有句话不是说么,叫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个道理也是共通的,和一百个女人上过床后,以后你的眼睛里就没有所谓穿衣服的女人了。”耿大彪骄傲道。
白加黑听着耿大彪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两声说:“你这话,我给你记下了,回头我跟花姐汇报一下。”
“别介,黑哥,这不就是个玩笑么!”后视镜里耿大彪的脸一苦。
白加黑不理会他,只是再次看向小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说:“想来你也没什么积蓄了,但回家总要体面点,这里面有两万你拿着,回家好好置办一下,密码我都写在卡上了。”
小陈没接,眼眶一红说:“黑哥,之前的钱我还没还你,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
白加黑直接将卡塞到小陈的上衣兜里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就别推扯这个,如果在家想安安分分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什么时候还想闯一闯了,还是那句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小陈用力的点点头。
随着这一连串的插曲,车厢里的气氛终于不像先前那样沉重了,不过三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说了。
耿大彪专心的开着车,小陈开始低头摆弄着手机,白加黑则望向窗外瞧着风景。
一个小时候,偌大的城市终于被抛到了后面,远远的成为地平线上模具。
上高速一段后,白加黑就让耿大彪下了高速。
既然王富禄那头知道了白加黑找到小陈,那火车站、高速路口什么的就都是危险地带,地头蛇的王富禄很可能派人在这些地方守株待兔,所以白加黑决定从小路走以防万一。
七拐八拐的窗外的景致就逐渐荒凉起来,乡野路上的车不到,收割过后的庄稼地在秋风里有一种萧瑟感。
“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