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在娇柔姐妹没有醒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借着那抹癫意发过狂后,爆棚的负面情绪开始有所缓解,白加黑觉得该去找回一个真实的自己了。
就像白加黑昨晚对娇娇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逃避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经历这样的转折也不可能在且行且珍惜。
白加黑直接去的小陈所在的医院,一来是看小陈,二来是找何青婷。
在前段时间去过的那间办公室里,白加黑如愿的见到了何青婷。
“来找我做什么?”白加黑在何青婷办公桌多面的椅子上坐下的时候,何青婷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写病历。
“遇到一点事情,想和你说说。”白加黑说。
“我只管治脑子,家长里短的管不到。”何青婷头也不抬的说。
“就是脑子的事情,我记起来一些东西。”
何青婷手中的笔顿住了,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白加黑说:“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就是最近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和我没失忆以前有关,让我有些无法控制的自毁冲动,可是这个进程被打断后,我就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是都只是片段,我依然不太好确定自己的身份。”白加黑将事情大致的脉络复述给何青婷。
何青婷的眉头皱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有了片断性的记忆?那前面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自毁的冲动?”何青婷问。
“你知道以前我一直对自己的过去有所怀疑,所以抗拒回到过去。”白加黑说着,话语变得有些艰难说:“可是我最近遇到一些可能……认识以前的我……的人,他们异口同声说……我是个坏人。”
“坏人!”何青婷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接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白加黑,接着问:“那在你的回忆片段里,有为这两个字佐证的东西么?”
“一部分是的,还有一些很奇怪不好描述的东西,以至于我有些困扰。”白加黑说。
“不连贯的记忆会给人很多假象,你有困扰也是正常的。”何青婷站了起来,接着说:“你现在的情况,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太多。”
“我来,不是想让你帮我继续遏制我的恢复,而是想让你看看有没有尽快帮我恢复的办法。”白加黑说。
何青婷的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白加黑立场的转变让她有些奇怪,不过医生的职业素养没让她把这种奇怪问出来。
“恢复记忆的事情从来没有什么高效的办法,而且你现在的这种状态我觉的没必要多做什么,已经有一部分记忆突破了枷锁,那么你记忆的全面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何青婷说。
轮到白加黑愣住了,不过紧接着说:“那我现在可能就被以前的我影响到了么?”
“为什么这样问?”何青婷说。
“因为昨晚我可能做了一些……不是那么好的事情。”白加黑挑着字眼。
“白加黑,你始终都是你。”何青婷的面色有些复杂。
“什么意思?”白加黑有些愣。
何青婷走到白加黑的面前,抓住白加黑的一只手,将他的手按在她白大褂上曲线上说:“告诉我你最真实的想法。”
白加黑被何青婷搞得无比迷茫,但是手心的温热触感很舒服,本能的说了一句:“想上床。”
“你有过这个机会的,可是你拒绝了,因为有很多东西约束着你。人的成长就是逃离真实自己的过程,许多人都没办法面对真实的自己,因为会受到道德、法律以及信仰诸多因素的约束。”何青婷将白加黑的手放下,郑重其事说:“所以你说被以前影响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希望,你说做了不好的事情,只是因为你突破了底线,而底线只会越来越低。”
何青婷的言语仿佛锤子一样砸在白加黑的心间,最终咧咧嘴说:“残忍了!”
“对你不算残忍,因为你会经历更加残忍的找回自己的过程。”何青婷面无表情的给白加黑说。
白加黑是逃一样的姿态离开何青婷的办公室的,就像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
在走廊上平息了很久自己的心情,白加黑才走向小陈的病房。
到了小陈的病房,白加黑愕然的发现小陈的病床已经收拾齐整,小陈穿着平日里的服装,拎着一个打包好的行李,正在往外走。
“小陈,你要出院,怎么不给我说声?”白加黑问。
小陈显然没有料到白加黑的到来,神色里稍微有些紧张,但是转瞬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