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而来,路旁的辛南安将嘴上叼着的烟头吐到地上,接着用脚使劲的碾了碾,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去。
“小爷,就这么放过陈文军这孙子?这孙子刚才看着叫唤的挺惨,但其实下手有分寸着呢,根本没大事。”追上来的顾强嘴里嘟囔着。
“要不然你想怎样?”辛南安回头看向顾强,然后将从陈文军那里夺来的手枪从腰间拔出来,往顾强手里递着说:“你去崩了他?”
“别介小爷,你知道我不是这块料。”顾强一哆嗦。
“不是读书的料,动手也是不行,难怪这些人里就你最扑街!”辛南安就枪重新别回腰间继续说:“我这个人最讨厌背叛,所以陈文军这几刀只是利息!”
“那小爷,你是怎么打算的,这次这样弄了他就不太好下手了!”顾强有些愕然。
辛南安莞尔一笑,接着意味深长说:“他是该死的,只不过还能废物利用一下,他应该以最符合他身份的方式迎接死亡。”
顾强从辛南安口中听出股血腥的味道,但是辛南安明显不想多说,顾强也就不敢多问。
“你不要总在我身边跟着了,你去拢拢人手,既然我回来了,钱佬这条线我会接上,过段时间也就要开工了。”辛南安的话锋转换。
顾强在辛南安的左右晃悠,可就是等着辛南安关于这方面的章程,终于听到辛南安这句话,脸色顿时一喜,不过紧接着又一苦说:“小爷,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现在能搞到货,但是兄弟没钱拿啊?你看看能不能从钱佬那赊着?”
辛南安听到顾强这句话,一时间没有答话。
在辛南安没来到杭城,没有基本掌控沪海、杭城、羊城等地的渠道之前,辛南安和钱佬间是隶属关系,但是在他逐渐将这些捏合在手里的时候,他和钱佬之间就逐渐演变成合作关系,辛南安成了钱佬现金流的中间人,基本掌握了所有钱财流转账户。
这两天辛南安没有动作,其实就是一直在追找这些账户,结果发现一部分账户被冻结,大部分账户的钱被席卷一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极为关键的东西也彻底消失。
除了辛南安以外,能掌握调动这些账户的就只能是钱佬那伙人,这让辛南安有一种很不好的联想。
而且在他失忆这几个月中,有了陈媛这一段,显然钱佬是知道他的存在的,但是却完全没有将他身份挑明的意思,反而诸多隐瞒,这是极其奇怪的。
仍有相当一部分记忆的缺失让他太被动了,陈媛这个贱人有问题,钱佬这头老狐狸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现在他妈的也有问题!
“小爷,要是实在不能赊着,我就找人凑凑,少拿点?”看着辛南安陷入沉默,顾强以为是辛南安不想赊给他。
“一切都要重头再来啊!”顾强的话语将辛南安从思索中拉回来,感慨一句,然后拍拍顾强的肩说:“当然能赊,钱佬也是有欠着我的,还没有人能在我辛南安身上只占便宜不吃亏,他钱满柜也不例外!”
听到辛南安这样说,顾强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你最近多留心方云生的消息,我要找到他!”辛南安接着对顾强说了一句,眼睛藏着浓重的阴翳。
既然那么多的谜团,那就从最基本的解开,当初到底是谁干掉了他!
……
……
惨叫声在从电话的听筒中不断的传出来,刺激着陈定国的耳膜。
“小爷,够了吧?”陈文军极度痛苦的声音在连续的惨叫声停歇时,才从听筒传过来。
“陈文军给自己下了三刀,陈定国你说够不够?”听筒那边辛南安的话语好像魔鬼的腔调。
陈定国的额头开始青筋暴起,咬牙说:“辛小爷,打狗看主人,过分了!”
“过分?”那边大笑着,接着说:“这是我辛南安给你的第一声问候!”
电话被挂断了!
陈定国猛的将自己的电话摔碎在地上。
他确实是想保陈文军的,只是当时觉得陈文军有些小题大做,惧怕辛南安有些惧怕的过分了,他们这样身份的没有直接杀上门的道理,一切以利益为前提的事,都可以先坐下来谈,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行动,辛南安就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就这么愣生生的打上了陈文军的门。
感觉脸颊有些火辣辣的,有种被抽了脸的感觉,陈文军这事一出,那些本来还在观望着见风使舵的哪个还敢在叼他陈定国,只会赞着辛南安名不虚传,然后重新投归辛南安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