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吐沫星子四溅的给辛南安讲了一个辛南安这个当事人都觉得神奇的故事,辛南安也就终于有点明白陈建国为啥有个大明白的绰号了。
在陈建国的讲述里,那辛南安生猛的一塌糊涂,消失几个月后再归来,发现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就挨个找上以前杭城那些对头,几乎一夜踹一门的挨家打过去,每个人的脸面都被辛南安抽肿了,最后杭城这个圈子里的头头不得不全部拜服,乖乖的给辛南安打钱,助他东山再起。
“吕老大、陈老大他们这群人也是有头有脸的吧,被姓辛的这么搞,他们能咽下去这口气,还肯给钱?”听陈建国吹了一会儿,辛南安都觉得听不下去了,于是打断了陈建国。
“不服,辛小爷原先手底下那个陈文军就是人样子喽。”陈建国劳神在在的表情,接着脸上带上一些神秘说:“这事我给你说,你别和人说啊,原先辛小爷手底那个陈文军不是跟了陈老大么。辛小爷回来第一个找到就是他,机会都没给他,直接给他崩了,就这手段谁敢跟辛小爷硬抗啊!”
“这辛小爷倒也够狠。”辛南安无语的应和着。
“狠则狠矣,但是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这世上事讲究刚柔并济,有时候过刚易折,辛小爷败也就败在这个狠字上。”陈建国脸上再度出现那种一切我都知道的表情。
“这个怎么说?”辛南安一笑问。
“这位辛小爷虽然回归,但是杭城终归不是以前的杭城了,这种情况下这位辛小爷最好的方式是分而化之,徐徐图之,可是小爷终究还是年轻啊!”陈建国说到这里喟然一叹,做出一副大为惋惜的样子,接着说:“就像小兄弟你先前说的,这辛小爷刚回来就想来个鲸吞象,肯定会引起反弹的,虽然靠着初始的狠辣镇住了吕老大、陈老大他们,但是这时间一长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靠着这个狠字带来的短期利益也就暴露弊端了,吕老大他们事后回过味来一联合,反过来就是要搞这位辛小爷的。”
说到这里,陈建国停住话头,再次神秘的笑笑。
辛南安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陈建国一根,给他点上说:“陈哥,你还知道这内幕?”
“不瞒小兄弟你说,我也听说。”陈建国美滋滋的吸了口烟,继续说:“据说就是在前阵子那个雪夜,辛小爷被吕老大他们约出去了,在一个荒郊野外埋伏了一票人,就一个目的就是要做了这位辛小爷。要说这位辛小爷手上也是有真本事的,那天就那样必死的情境,辛小爷硬生生打翻一票人杀出一条血路去,差点就跑掉了,最后还是被一包石灰粉解决了,所以说这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都是时也命也,赫赫有名的辛小爷作过了那也免不了江里喂鱼的命。”
听陈建国讲的头头是道,如果辛南安不是当事人,可能就真信了,他这样要是现在还有青楼楚馆,那绝对能成为一个说书的名角儿。
“陈哥,你混这行混多久了?听你这样讲好像懂得挺多的,那你知道吕老大和陈老大这次来是干啥不?”辛南安探询着。
“混挺长时间了。”陈建国回着,接着一笑说:“小兄弟,咱俩都留在这守大门了,所以这境况也就差不多,今天这事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是干啥,不过这阵仗肯定是走货没跑,那位吕老大不也说了么。”
辛南安点点头说:“陈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您混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混的跟我差不多呢?您这有点太内个了吧?”
“你是想说太没出息了吧。”陈建国不以为意,将烟一口抽完,然后将烟蒂弹飞说:“我混这行就是图着有时候能免费吸两口,从来没想着靠这个怎么样,说句不那么中听的,做这种事吃的那是断子绝孙饭,都是些魑魅魍魉,混到什么样都差别不大,反正最后都是挨着鬼字混的,没他妈几个善终的,都会很快见鬼的。”
“陈哥,你倒是看的开!”辛南安被陈建国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才说。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陈建国竟然颇有兴致的唱了一段,接着说:“城头变幻大王旗,这行的变化快,什么辛小爷、吕老大和陈老大很快那都是过眼云烟,告诉你小兄弟,我现在这个头已经是我跟的第十个了,前面九个都吃了枪子。所以我跟你说别贪恋眼前的荣华富贵,那些都是身外物,只有命才是真的。”
“陈哥,你以前应该不是做这个的吧?”辛南安听着陈建国的话,觉得这个人的言行肯定不是最初就在这个脏行当里打混的。
“以前是个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