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佬感觉头皮处泛起一股灼热,子弹擦着他的头皮穿进了松软的大床里。
一直表现的极度平静的钱佬终于倏然色变,而旁边的蒙山泉则是再度紧张的举起了手中的枪。
“对不起啊,走火了。”辛南安满面邪气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接着直接将枪插在腰间,说:“我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钱佬你欠着我两条命,这下就算你还了一条。我觉得钱这东西没有命金贵,所以咱们间的事还真不全是钱的事,但是也像你说的,我们之间确实彼此有很多疑惑,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谈谈。”
辛南安说着话,直接往屋外走去,毫不理会床那边握着枪的蒙山泉。
钱佬起身压下了转身瞄着辛南安的蒙山泉的枪口,没说话只是向着蒙山泉摇摇头,然后就跟着走出了卧室。
离开卧室的辛南安已经来到了大厅内的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下。
跟出来的钱佬到那边泡了一壶茶来,然后倒了两茶杯,走到辛南安的对面坐下,将其中一杯放到案上,另一杯递给辛南安说:“喝杯茶,降降燥火。”
辛南安没有接,翘起二郎腿哂着:“钱佬,我们对彼此的底细都清楚,咱也就都别兜弯子,你就告诉我,最初从谁嘴里得了我是白道上的这个消息?”
钱佬将辛南安未接的茶杯同样放到茶几上,拨了拨手腕上的念珠,带上两分玩味说:“告诉你你会怎样?像收拾方云生他们那样,卖给条子?”
“卖给条子都是不值得我动手的,我这个人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我者我杀之。”辛南安的语气中泛着点血腥味。
“这不像一个警察说的话啊,我以为你会以直报怨。”钱佬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钉在辛南安的脸上。
“钱佬觉得我还能是个警察么?”辛南安说。
“别再装了,半年前即便钱佬得了消息后也在要不要处理你的问题上考虑了一番,毕竟警察也是分好的坏的,但是我找人走了一趟你的宅子,发现你秘密藏着的那些玩意,足够将我们所有人都弄死了,这样才弄你啊,现在才过去几个月,你就他妈不是你了?”跟出来在那边一直盯着辛南安动作的蒙山泉,在这个时候嘲讽着开口了。
辛南安猛然看向蒙山泉,像看傻逼一样说:“你小时候扒女孩儿的裤子肯定是扒完就跑,但是长大了扒女人的裤子肯定是干完再跑,就算你脑袋里装了十斤翔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人是会变得。”
“你……”蒙山泉被辛南安这样怼,愤怒的往前走了两步。
钱佬摆摆手止住了蒙山泉。
“我倒是想看看你践行杀我者我杀之这句话,可是我也算个信人,终究不能把这个泄底人告诉你。”钱佬慢条斯理的讲,接着目光再度移到辛南安的脸上继续说:“不论你现在如何说,你总归是带着目的来的警,当初之所以有考虑要不要动你,是因为手上有着你的把柄,觉得你可能成了个黑警,但是后来发现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是要大家玉石俱焚,我就有点想不通你这种人了,现在能给我详细说说么?”
“那些东西我准备着只是自保而已,你信么?”辛南安不置可否,接着说:“你手上有我什么样的把柄我倒是想看看。”
“本来在发觉你身份的时候就想给你看的,但是当时时间不等人,也没有承担那种风险的必要,所以就快刀斩乱麻,现在这样给你看看倒是正好。”钱佬说着,接着对一旁的蒙山泉挥挥手说:“山泉,把东西拿来,给辛小爷看看嘛。”
蒙山泉拿过来一台手提电脑放到了辛南安的面前,接着冷笑的打开,然后点开了上面的一个播放器。
一个视频开始播放起来。
视频里是个阴暗潮湿而且空旷破旧的屋子,而在这屋子的中央却有一道铁栅栏,而铁栅栏处有一个人,一个满身血污四肢被拷在铁栅栏上的人。他低垂着脑袋,满是血污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晰。
辛南安就站在这个满是血污的人面前。
“有良心的都在碌碌无为,没有良心的都食腐而肥。我只是选择一条明智的路,而且我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我们生来就是踩在黑白难明的一条线上,只是你一脚踏进光明,我一脚踏进黑暗,成了对立的两个人,所以只能你死我活。”辛南安的嘴抿着,但是面色平静。
“放屁!”那人大怒,将铁栅摇的哗哗作响,将身上那些新陈不一的伤口摇的迸裂开来,向辛南安吐了一口血唾沫说:“你只是被钱砸碎了骨头,被女人榨干了精气,成了摇尾乞怜的一条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不是踏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