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人能将这孝顺长辈的心意,略微分一些给小辈们,那便是极好不过了,可惜啊......”
慕卿语一脸惋惜的摇头,犀利嘲弄的目光却始终盯得姚氏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混......混账!你当真以为备考了安国公府这道大门,就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了是吧?竟敢教训长辈!”姚氏怒目骂道。
慕卿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两臂盘起,一侧手指在手臂上点了点。
“怎么办啊夫人,您都说了安国公府是一道大门,怎么着,也比咱们家的门大吧?”
姚氏噎住。
安国公府是有爵位的,是皇室血脉,纵使慕明远是一品丞相,那也是奴才,大不过皇亲国戚,依法例公侯宅院是不低于六进六出,大门朱红色。
丞相府的宅子,可远远不能比。
“你!你来这儿就是寻我开心的?!”姚氏脸色发黑。
慕卿语已然近前,伸出两指,将姚氏的手指撇开。
“嗤,夫人未免太过自作多情。”她可没这闲工夫。
“只是夫人相邀,我一个小辈,只能出面了。”
相邀?
她这是何意?她巴不得这个贱人生的女儿滚得越远越好,怎么可能邀她!
这该死的慕卿语,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她早晚要让老爷和老夫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的心声逃不过慕卿语的眼神。
“呵呵”
慕卿语一伸手,彩月立刻递上一个篮子。
姚氏看那被破布盖着的篮子,面上顿时露出嫌弃,脚步往后撤,仿佛里面装的是烂泥。
慕卿语见状嘴角笑意更深。
自然的结果篮子,朝她走去。
姚氏挥着衣袖大喊:“你要干什么,那里是什么东西!你要害我?!”
慕卿语老实道:“您?我可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姚氏见她好像怕了,底气顿时涌上来,好歹她姚氏一族还是当朝国舅!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便是她娘家人,父亲更是居功甚伟,死后配享太庙,谁敢动她!
思及此姚氏腰杆不由挺直,鄙夷的看向慕卿语,岂是她一介没人关心的孤女能动的了的?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分量!
慕卿语眼神划过一道冷光。
“夫人说对了,我的确不敢,若我动了夫人,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便是我那早早撒手人寰的母亲。”
慕卿语说完,饶有兴致的去看姚氏的反应。
只见她嘴角的得意瞬间消失,瞳孔一缩,面色大变,额上冷汗冒出。
“你......”
她颤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怎么了?我提到母亲,您怎么那么大反应?”
慕卿语一脸不解。
姚氏怨毒的剜了一眼慕卿语,只觉得眼前和那贱人十分相似的脸,着实可恨。
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慕卿语皱着眉头,更是不解。
靠近一步。
姚氏立刻退。
“夫人此话何意?我记得在庄子里时,侍候我的丫鬟婆娘不止一次和我说起过母亲和夫人的事。”
“说,说我们什么事!”
姚氏撇开目光,纵然已经极力稳住,没有失态,也不敢直式面前人的眼睛,那双眼太犀利透明,仿佛看穿了一切,她不知道慕卿语是有意还是无意。
慕卿语再次靠近,一手搭在姚氏肩膀上。
姚氏想要躲开,可竟没有力气。
她惊骇。
“夫人怎么在发抖?夫人在怕什么?”
姚氏第一次觉得,眼前之人可怕。
尤其是她笑的时候。
“呵呵,夫人莫怕,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母亲生前与你交往甚密,蒙受您的照料,多亏了您啊。”
姚氏心一咯噔。
她何时照料过那贱人了!
那贱人整日一副柔弱模样,讨得老爷欢心,她恨不过,最后总算......
“夫人在想什么?”清脆的声音将姚氏从往事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