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璃没料到,今次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第二日,朝堂便炸了锅。
无论是几位皇子的派系,还是中立派,皆对皇帝赐剑一事提出反对。
大臣们纷纷上表:“圣上,尚方宝剑兹事体大,不可随意交于一个女子之手啊。”
蔡坚臣:“圣上,自古唯有为国立大功者,堪配尚方宝剑,她萧景璃何德何能啊!”
督察院左都御史:“对啊皇上,听闻此女昨日当街剑指首辅大人,这是要反了天去啊。首辅大人位高权重,岂是她能威胁的。”
叶尚书力挺萧景璃:“御史大人不明真相,就请不要随意参奏。您是朝廷御史,可不是首辅一家的代言人。
昨日事发时本官就在现场,本官及许多民众都能证明,萧家女儿并无过错,亮剑只是为了自保。”
瑞王也出面维护:“本王亦有所耳闻,听说首辅千金当众责罚酒楼掌柜,还一口一个贱民的辱骂百姓,首辅一到,不问缘由就要治罪萧景璃。
陈大人更是了不得呢,直接带了五城兵马司去讨伐一个弱女子,人家若不祭出尚方宝剑护身,可还有活路?”
被点名的二人,自知理亏,讪讪然不敢再多言。
二皇子的舅舅,左都御史再次上线:“昨日之是非暂且不论,单说尚方宝剑的归属。我朝几百年来从无给女子赐剑的先例,何况她于国无功,皇上如此抬举她,我等实在不服啊!”
忠于萧平旌的武将:“萧家几代人尽忠报国,浴血沙场,萧景璃更乃皇上钦定的六皇子妃,如何当不得尚方宝剑!”
忠于蔡坚臣的门生:“他萧平旌一介莽夫,成日只知喊打喊杀,虽有功,但无德。如今我万疆已无战事,过度施恩一个将门,于我国安定有害无益啊!”
另一武将急了眼:“你他妈的敢辱我萧大将军,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狗娘养的佞臣。”
其余武将们集体附和:“对对,干死他们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孬种。”
兵部尚书:“各位稍安勿躁,依这位大人所言,难道卸磨杀驴才是明君所为?你竟不知史上多少动乱,皆是因为君王昏聩,飞鸟尽,良弓藏造成的吗?”
叶尚书持续助力:“刘大人言之有理。我倒想问问,你们内阁无故挑拨皇家与武将的关系,究竟意欲何为?
虽目前天下太平,谁又能保证我万疆今后再无战事,若到了他国来犯那一日,难道要靠你们,拿笔杆子上阵杀敌不成!”
“叶尚书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也同样隶属文臣,何必口口声声为那些粗鄙的武夫出头。若无我等文臣治国……”
还在睡梦中的萧景璃,怎么也想不到,因她一人,竟再次挑起了文臣武将之间的争端。
皇上被吵得不胜其烦,黑沉着脸将话题掰回最初:“尚方宝剑乃我皇家圣剑,萧景璃是我皇家儿媳,如何用不得?朕要赐什么东西给儿媳,何时还得经过你们同意,要不这个皇帝你们来做?”
众臣立即下跪:“皇上息怒,我等绝无此意。”
瑞王再次霸气护短:“哼!本王的六侄媳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若非昨日首辅与陈原中逼迫太甚,她又何须请出尚方宝剑来护佑自身。
蔡坚臣,陈原中,你二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小儿女家因一些矛盾打闹,你们做长辈的竟也好意思亲自带人过去。
怎么?我侄媳若是无尚方宝剑在手,你等还真敢伤她?皇兄以仁德治国,你们便当我皇家好欺不成!”
再次被瑞王点名的二人慌忙解释。皇上却不愿听他们废话,直接打断说:“事情缘由朕清楚的紧,京城中的百姓也都是见证人,你们都被百姓口口声声骂作昏官了,竟也好意思觍着脸来弹劾他人。
蔡首辅已激起民愤,你暂且回府休息一段时日吧。何时调整好状态,找回了自己为官的初衷,再回朝不迟。
对了,在府中休假时,就不用操心国事了,趁此机会好生管教一下子女是正经。
至于陈原中,朕将五城兵马司交给你,不是让你为女儿出头用的!人家说你滥用职权都是轻的,朕看你是将我万疆的兵马当你陈家的了!
你一无德无能之辈,朕看在陈老将军的面子上才提携你,你即不知好歹,那便莫要怪朕无情了。
来人,削去陈原中的一切官职,剥了他的官服官帽,赶出皇宫。”
陈原中真的怕了,本以为皇上至多训斥他几句,没成想出手居然这么狠,直接就夺了他的官职。
他立即跪行出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