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自幼跟随父亲学习经商,家中生意虽做的不大,倒也算是小富之家。”
“你可知道云兮楼?若给你人和钱,你能将云兮楼开遍江南么?”
“云兮楼?如今的云兮楼,京城可谓无人不知,那里的饭食可是一绝。江南富庶,若能将云兮楼开过去,必定会碾压所有酒楼,赚的盆满钵满。”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你拿着这块令牌去云兮楼找云泥,让她给你安排,对了,你叫什么?”
“回女侠,小人马运。”
萧景璃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说:“好名字,你日后一定会家财万贯的。”
翌日,二皇子府。
宫连决站在书房门口大发脾气,不停的踢踹昨夜负责看守的几名护卫。
边打边骂:“你们都是死人嘛,来了贼人擒不住也就算了,居然连示警都不会,本殿下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夜鹰劝道:“殿下息怒,来者应是位高手,这房门上的铜锁,是被人用内力生生震断的。对上这样厉害的人物,他们确实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顷刻间就会被制服。”
宫连决终于把脚从护卫身上收回,寒声问及夜鹰:“多高的高手?比你如何?”
“嗯…应是比属下更胜一筹。”
“没用的东西!你再问问他们可还有什么线索,本殿下先进去看看。”
不多时,宫连决从书房中走了出来,面色显见缓和了不少。
夜鹰上前禀报:“殿下,他们说昨日守夜的一个同伴不见了,那人叫马运,来府中时日不短了,殿下应当有些印象。”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想监守自盗,而后见事不可为逃走了?”
“属下以为这种可能性不大,那马运的身手属下亲自试探过,他并无内力在身,只会些粗浅功夫,连属下一招都接不住。仅胜在聪明伶俐,才被选中做了护卫。”
闻言,宫连决两指撑在下巴上苦思冥想:“这京城中,比你厉害的能有几人……狗日的!该不会是黄玄机那个老东西吧。
可这没理由啊,他是我那岳母的人,若本殿下栽了,对他太傅府有何好处!
唉!线索太少,先不管了,那人既然没得手,兴许还会再来。你近日就住在书房,将咱们的剩余力量全部调集过来。届时,无论什么样的高手,也得叫他有来无回!”
“是!”
刑部大牢。
萧景璃看着被七日死之毒,折磨的形销骨立,如同鬼魅的宫静艾,沉默无言,不知该如何开口。
宫静艾见她孤身前来,冷笑着开口奚落:“呵!还以为你会给本宫一个惊喜,就不该对你抱有任何希望,一个丫头片子,也妄想与宫连决斗。”
“其实,我找到你儿子了。”
宫静艾瞬间变得激动,强撑着爬到牢门处,慌忙询问:“在哪里?你为何不将我儿带来?你是不是又在骗本宫?”
饶是萧景璃对待敌人一向冷厉,此时也不忍开口。因她此时面对的,不止是恶名昭彰的长公主,还是一位无辜惨死的孩童母亲。
但是不说又不行,宫静艾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阿宸说过她与宫连决私下来往密切。从她口中,一定能套出宫连决不少事儿。
因此,萧景璃终究还是嗫嚅着开口:“我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找到他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本宫!本宫还没死,宫连决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萧景璃不语,只默默取出一块长命锁,递到宫静艾面前。这是她昨夜,从那孩童尸体上取下的。
宫静艾连忙接过细看,那块长命锁的图案上,居然还有斑驳血迹。虽早已干涸,却依然刺目。
除此之外,还有她当初亲自刻上去的名字……康乐。
宫静艾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斩断,她嚎啕大哭,声音之凄厉,之绝望,响彻整个牢房。
萧景璃听着这人间至痛的哭声,再想起那个孩子的惨状,亦是红了眼眶,泪盈于睫。
良久,当宫静艾的嗓子已经嘶哑,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萧景璃才道:“我审问过看管他的下人,在你入狱第一天,宫连决就下令处死他。
据他们说,那孩子半年前,就被宫连决秘密送去了城外那座别院。自从他到了别院之后,就整日哭闹要找爹娘。
时日一久,兴许是觉得哭闹无用,后来他便不哭了,又开始用各种方法折腾下人。比如将滚烫的茶泼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