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出声,让余古脑中的淫乱全然消散,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一只手打着雨伞,一只手背在身后,作出很是潇洒之势缓缓开口:“莫姑娘,我刚也是看到了余须眉进了这间屋子,打扰了你还真的抱歉,我只是来找她的,你让她来见我,我立马就走。”
谄媚、虚伪,眼前男人的动作,在莫凝的眼中显得极度的恶心,闻言,她也没有回话,只是抱臂斜靠在了门框之上,任由着大雨倾泻于那个脆弱的油纸伞之上。
啪嗒,啪嗒,啪嗒,一声一声的敲打在了余须眉的心中,她想要看看情况,但又担心会暴露,紧捂着嘴,一声不出地蹲在屏风后面,感受着心跳和雨声的交织。
久了,余古也没了耐心,见眼前之人还是一脸的不屑,他终究是显出了原型:“她肯定就在这里面!莫晚凝!我告诉你!今天你的早膳里放了功散丸磨成的药粉!就是她给你放的!”
极度的暴躁,让他在说话时都破了音,可这却和对面的女孩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这么吼道,莫凝倒也不恼,只是幽幽开口:“功散丸?你今天早上被我打的脑子坏了?哪看出来我服用功散丸了?”
蓦地,余古待在了原地。是啊,先是瞬身,又是飞霜......原先我还以为是量没放够,没想到刚刚抓着一个人试了一下竟是立即生效,可我亲眼看到了她服用了那份早膳,那么只能......
想到了那一种可能,余古的表情变得愈发的狰狞,丢去了油纸伞就要朝着内室冲去。
余须眉!你竟然敢不按我说的做!
他的步伐很是沉重,浓烈的怨气,透过地板,伴随着逐渐的逼近的脚步声扩散到了屏风后余须眉的身边,恐惧、不安,她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余古快要走到屏风前时,一道莫名的阻力自身后袭来,骤然拉开了他和屏风的距离,将他摔到了门外。
“噗”的一声,余古顺着外面的石板路滚到了泥地之上,大雨还未停止,周身的泥泞虽然阻止了疼痛,但却带来的狼狈。
艰难的从泥地里爬了起来,看着满身的污渍,余古愤怒地看着莫凝,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忽然,一根冰柱指在了他的喉间,“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不远处的大树下,两名男子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安师兄,我们不出手吗?”靠后执伞的男人轻声询问道。
只见伞下之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无妨,再看看便好。”嗓音如春日刚刚破冰的清泉一般,温润动听。
“是。”
看着距离自己喉间不足半尺的冰柱,余古愈发的愤怒,“莫晚凝!你今天在切磋仪式上羞辱的还不够吗!如今还要让我如此狼狈?”
“羞辱?狼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莫凝控着冰柱远离了余古一些,随即发出了带有嗤笑的反问,“你未经我同意私闯我的卧房,这是无礼!我将你赶出本就合情合理!”抬眸看到了现在满身泥泞的余古,莫凝缓缓收起了冰柱,用那满是嘲讽的语气补充道,“余少爷还是多读读书吧,什么时候,技不如人也能被称为羞辱了。”
“砰”的一声,房门便被关上了,只留下余古一人站在原地任由着雨水顺着面庞流下。
好!好!莫晚凝!余须眉!你们都是好样的!都给我等着!你们不得好死!
油纸伞早就不知被吹到了哪里,带着满身的泥泞,余古狠狠瞪了一眼莫凝的住处,便转身离开。
“走吧知寒,不用我们出手了。”树下的男人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是,安师兄。”
房内,莫凝瞥了一眼系统提示上的【请取的余须眉的信任,了解她的身世】,默默拉上了锁,朝着屏风后说道,“出来吧,他走了。”
心有余悸,余须眉的步伐都有着稍许的不稳,“谢,谢谢。”
莫凝并未回应她的感谢,只是自顾自地发问道:“你给我下了功散丸?”
“我没有!两次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余须眉忙捂住了嘴。
“两次?”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余须眉不由地抬头看向了莫凝,后者的眼神澄澈而平静,就像是月光下的镜湖,无声地呼唤着来人诉说她的过往,“须眉,我帮了你,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之人所谓的梦,不代表我愿意一直被你欺骗。”
“我,我没有骗你......”平静的眼神,余须眉被盯得有些发怵,她移开了原先的目光,缓缓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