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的巨大转变，自然是给了莫凝巨大的冲击，关押贺雅的水牢离余古的还有点距离，路上莫凝终究是忍不住发问了。

“柳如……柳师姐。”

“怎么了？叫我如霜便好。”

“如霜师姐，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的。”

现在的柳如霜已经全然褪去了先前的冰冷，平静地回答着莫凝的问题，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结合这个世界如此之多的诡异，一瞬间莫凝有了很多种猜想。

但柳如霜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都传他喜欢柔弱的，那我就装一装喽。”

“啊？”

“我看你对他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告诉你喽，”说到这里，柳如霜忽然转身，俯身贴近莫凝的耳边，“别人我可不告诉哦～”

气息喷洒在莫凝的耳边，引起一阵瘙痒，使得莫凝不由得偏了下头。

“哇你这可不像会找男宠的样子啊，”瞧见了莫凝的尴尬，柳如霜拉开了一些距离，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沈鸢，比划了一下手指，轻笑一声，“要不这样，这个数，卖给我。”

“啊？”

走在前面的风知寒见二人正在交谈，便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沈鸢也是如此。

此时的莫凝真的有点宕机，试问，谁，能接受一个先前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现在转头问你男宠卖不卖？

反正莫凝不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继续……”

话音未落，转角处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一个灵清宗弟子，只见他浑身是血，满脸惊恐。

“不！不好了！贺雅！贺雅……”还未等说完，那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风知寒连忙上前接住了他，刚准备询问，便看见柳如霜从他的身旁掠过。

“筋脉俱损，没救了，去水牢。”

“是。”

匆忙安顿了一下那名弟子，四人忙朝着窥天阁最深处的水牢赶去。

嘀嗒，滴答，滴答——

因为潮湿，水牢的四壁常年覆盖着水汽，水滴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的钟表，告诉着关押之人时间的流逝。

可如今灯光亮起，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恐怖异常。

“这，这是怎么了……”

灰色的石壁因为常年的侵蚀凹凸不平，此刻，喷溅上了大片的红色，血液顺着凹陷的缝隙汇聚，最终，在凸起的尖端，夹杂着水汽一同滴落，原先负责看守的弟子，此刻已经停止了呼吸，本该拴住贺雅的锁链在空中晃动着，水中，则漂浮着一具面容模糊的尸体。

“呕。”强烈的血腥味，让莫凝止不住得干呕，一旁的沈鸢忙为她扇风。

如此乱象，柳如霜只是皱了皱眉头，缓缓前往那具女尸面前蹲下查看。身形、衣着、就连刺青都和贺雅一模一样，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和先前的，绝非一人。

“如霜师姐，现在怎么办？”饶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风知寒也是缓了好一阵子才再度开口，虽然还未完全平复，但看见沈鸢已经开始安慰起了一旁的女孩，那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再度升起，竟也成功地战胜了恶心。

“贺雅已死，出去，和宗主说说这件事。”

——

四人按照原路，返回了窥天阁的门口，远远望到安初成的那抹身影的时候，柳如霜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充盈了眼眶，“好，好可怕，知寒，知寒你快说说。”

相较于莫凝的呆滞，风知寒显然是见惯了柳如霜的这种变脸，一五一十地将水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前来接应的安初成。

“贺雅死了？看守的两位弟子也逝世了？”听完风知寒的叙述，安初成真的是愈发的震惊，“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由我处理便可。”

后面的事情莫凝就不知道了，只晓得那晚窥天阁一直灯火通明，直到后半夜一切处理完成，那光亮才消失于黑夜。

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树的树顶，一只九尾狐瞥了一眼身后逐渐消散的一条尾巴，缓缓遁入了夜色。

虽说一切都与游戏里的内容已经大不相同，但莫凝还是没有忘记掉需要完成的收集药材和食物任务。余古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挥之不去，分峰典仪的这两天下山是不可能再下山了，乖乖地待在山上，在自己的住所附近开垦了一片土地，想趁着冬天还没到，赶紧先播种些耐寒的植物。

自从系统更新以后，莫凝就发现了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