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会悲伤。

没有人会责怪他们的冷漠，因为早已习惯如此。

堡垒城市的街道上，身穿外骨骼装甲，躯体有着机械改造，生物改造，乃至于元素化形态的超凡者沉默地互相交错。

人造太阳的光芒缓缓划过，不知道多少道飞船在港口起起落落。

人类战胜了很多强敌。

科技技术与超凡技艺也有了相当程度的蜕变。

但是生活却越来越差，原本的家园地球已经被废弃，人类以月星为中心建造了许多太空城生态区来维持接下来的存续，又在月星到火星的漫长距离之中，沿途修建了许多各式的太空栈道与太空居民区。

面对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强，那些文明试图侵略着其他的世界，野蛮的扩张自己，对人类文明造成了数十次不可磨灭的巨大创伤。

哪怕战胜了许许多多的世界，杀死了无法计量的敌人，新的危机依然在出现，新的敌人依然在入侵，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一切的反抗与斗争，真的有意义吗？

秦燕缓缓走过十字路口，他的视线停留在旁边的小孩子身上，嬉戏打闹的天真孩童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机械改造的部分，一辈子可能都以为世界只是一片机械都市而已。

人类联合体一直致力于改善人类的生活，为此不惜花极大代价，将所有人类的基因改善为更利于超凡力量掌握的形态，可这徒劳无功，因为人类文明的资源是有限的，不可能供给所有人成长。

一切如常，没有资格成为超凡者的人还是没有成为不了超凡者，有资格成为超凡者的，依然会是超凡者，哪怕他拥有极强的力量也是徒劳无功。

不过对于火星生态圈的人，或者说对于太空城的所有人来说，这都无所谓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城市会不会在下一瞬间就卷入莫名其妙的幻景战争，然后化作太空中的尘埃。

谁也无法保证，等到明年的今天，如今还活着的人中又有几人可以继续活着，而又会有多少太空棺材被发射至宇宙真空中，在虚无中飘荡。

“这就是……我所保护的文明吗？”

戮世的修罗注视着这一切，喃喃说道。

而身后瞬间出现的人影，甚至不能让他回头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