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哪里啊,”她道:“殿下忙于政务,为皇上分忧。陛下他都能体谅。”
“嗯,”他点头道:“今日他们又填了什么词?”“哦,”她答道:“冯大人填了一阙《长命女》,十分感人。殿下可要下官念来听?”“哦,那便读来听听。”他命道。“是,王爷。”她行礼道,后缓缓念出:
“ 《长命女.春日宴》: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读完还赞叹道:“这冯大人实有才华。”她抬头眸含泪。“呵,”他不屑道:“冯延巳乃父皇宠臣,虽有文采、却无胸怀。乃狡诈小人,不足为惜。”想到他日日引着父皇,纵情声色犬马。他不忿,笔一扔:“呵,谄媚!”
“不是呀,王爷。凭心而论,冯大人对皇上,是真的忠心呢,”她笑道,“就如同我效忠于殿下。若我多年后再读与您听,说不定王爷也会泪湿衣襟呢。”
他看向她,若有所思。“王爷,”她又道:“下官今日将这词誊下,赠与殿下。权当借花献佛。”
“嗯。”他点头、默许。她遂取了纸笔,抄写一遍。她边写边念。午后的阳光摸了进来,轻抚她眉头。他整个人和心,似乎都亮起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