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月光之下,突现一条黑影。果然如她所料,直奔那池塘而去。梁潇一声令下,众多暗卫涌出。顷刻之间,便擒了他。
燕王听到吵闹声,遂起身出门查看。思雪紧随其后,明月春来小福,还有红豆相思,都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这鬼,不,其实是人。那必须是人,在装神弄鬼。他被暗卫架着,缓缓抬起头,直视燕王双眼。他亦,与他对视。“呵,”他笑了:“燕王殿下,果然,有勇有谋。”
“呵,”燕王也笑了:“过奖了。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哈哈哈,”那人笑了:“这,重要吗?”“王爷问你,实话实说即可,哪那么多废话?”梁潇喝道。
“呵,”他看都不看他:“无名小卒而已,不配与我说话。”“哎,你……”梁潇无语。“好,”燕王道:“那你便与本王说说,这前因后果。那梁王夫妇,以及二十四个家奴,皆为你所害,是与不是?”
“哈,”他仰天长啸:“是,又如何?”“那,到底是为何?”燕王挑眉道。“呵,”他冷笑:“我为何,要告诉你。”“你……”燕王亦是,被噎住了。思雪想笑,硬憋住了。
终于有人,给你吃瘪。哈哈哈,痛快、着实痛快啊。她腹诽道。
燕王气呼呼走了,着梁潇好生看管。思雪跟在他后面,正在偷笑不已。他却突然回首,道:“太晚了,小福,送程大人回去。”说罢,转身就走。哈,您这脾气呀。
她颇有些,幸灾乐祸。遂回家去,大哥等她,昏昏欲睡。看到她,他惊讶道:“怎么这么晚,燕王府出事了?”“哦,没、没有。”她忙道。“今日如雨,一直等你,我让他回去了。”大哥道。
“哦,”她心不在焉,道:“他又怎么了?”“还不是为了,那赐婚之事,”他犹豫道:“我今日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六皇子……”“哎呀,大哥,”她急道:“您怎么,什么事都和他说?”
翌日一早,他便来了。她正欲出门,如雨拦住她:“姐姐。我有话,同你说。”“呵,”她冷笑:“我和你,无话可说。”“你……”他急道:“我,我知道,你心仪那燕王。”“呵,”她冷笑:“那又如何?”
“你,”如雨道:“那六皇子,到底是何故?”“哈,”她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如雨气的,脸都白了。哈哈。难怪,昨夜那鬼,让燕王殿下,气急败坏。
那鬼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她心想。遂不理他,径直入宫。
她进了太医院,看到那韩忘忧。他正在埋首试毒。她坐了一会,他才看到她。正欲行礼,她示意他,坐下即可。“韩御医,进展如何?”“哦,大人,”他讷讷道:“下官,初步,断定……”
“哦?”她睁大眼睛,道:“是什么?”“此毒,为怨积草,又称地狱樱。生于,闽地。”“闽地?”她似乎,明白了。闽国余孽。竟是这样。她叹口气:“韩御医,劳烦同去王府,复命吧。”
燕王正一筹莫展。那人简直就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他已然决定用刑了,却见思雪小韩来了。
“王爷,”思雪行礼道:“听闻梁王殿下,当日从蜀客处,重金购得凤头。还听闻,他曾说过,人生七十古来稀。但本王天家富贵、一世荣华。活到三十五岁,便是极致了。”
“是啊,”燕王道:“最终梁王,真的卒于,三十五岁。众人皆言,天命难违。”说罢叹气。“莫非殿下,真的觉得,这是天命,而非人为?”程思雪,眨眼道。
“哦?”燕王,不解道:“程大人,这是何意?”小韩瞪大眼睛,很惊讶的样子。她遂行礼道:“王爷,就让下官,见见他吧。”
燕王想了想,遂着梁潇,将那人提至堂前。只见他,闭目而跪、面如死灰。他必是,心中了然,此劫难渡。但他就是,不肯开口。
“呵,”燕王道:“垂死挣扎,又有何用?不如你招了,可求个痛快。”“哈哈,”他笑了:“我又为何,让你痛快?”“你!”燕王大怒:“来人!”
“哎,哎,王爷,”思雪忙道:“还请殿下,稍安勿躁。让下官,问问他。”燕王沉默了。
思雪转向他,问道:“你是闽国人?”那人身躯一震,但依旧没睁眼。“哈。”思雪笑了,心中有了底气。燕王亦是,好奇看她。“你应为,闽国旧臣?或者皇族、世子?”她接着问道。
“呵,”他仍闭目,苦笑道:“是,又如何?”又来了,呵呵。只不过这次,他明显慌了。燕王更是惊讶:“这是……?”思雪接着道:“当日你不过少年,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