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衣服,那件衣服真的很显眼。”白圣女见路星野没有接下自己手中的酒无所谓的把酒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了。
出于对救命恩人的体贴白圣女没有说出下一句话,“那件荧光绿的衣服真的丑的显眼。”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要不是你的衣服我就要被抓到了……这下你肯抬起头看我了?”她还在絮絮叨叨,“你可比那些在场的废物点心厉害多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恰好递出了一件外套。”路星野这样说着,尽量把自己最无害的一面展现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
“看起来书也会骗人。”荆棘王说着把路星野拉远了一点,让他离开了白圣女的攻击范围。
“只是巧合而已。”路星野的话又逗乐了白圣女,她笑的几乎要掉到水里去,要不是齐阿巧扶了她一下她可能真的会掉下去。
“要我从头开始讲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吗?兄弟。”猩红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浅薄的水雾 她看上去很是应该是醉了,但是她依旧狡黠而且危险。
“如果你愿意的话。”路星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当然愿意,这里看起来有的是人愿意听我讲故事。”白圣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请坐,三位,我可要开始讲了。”
齐阿巧鼓励性的鼓起了掌,路星野敷衍的拍了两下手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比起听白圣女讲故事更喜欢越过她看后面的荷花开的怎么样,荆棘王连样子也不做只盯着荷花看。
“那是一个普通的一天,外面的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我没有什么地方去正窝在家里看书,我的弟弟敲响我了房门……我猜你认识他,兄弟。”
“可能吧,我认识很多人。”路星野说着打着马虎眼的话,他把头稍微仰起来了一点不去和白圣女对视。
荆棘王对这个故事不怎么感兴趣,兴致缺缺的在玩自己的头发,只有齐阿巧愿意接下她的话,“你的弟弟找你来有什么事呢?圣女。”
“阿巧,你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就像我的弟弟一样,他也是是个好孩子……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直到他领着我走到了门口让我去贴窗花。”
“你们也贴窗花吗?”齐阿巧适时的提问,对这个话题好像很感兴趣。
“当然会贴,那是一个糖果的图案,我贴了上去正好练成了一句话,——生日快乐,唐杏。”
她垂下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她被弟弟牵着手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站在了椅子上,她那时候还在想自己没有看完的书,理所当然地显得有些不耐烦。
直到她跳下椅子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窗花连成的句子是什么,她只透过窗户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她只注意到了这个,直到她准备往回走了走的时候她的弟弟才叫住了她,“生日快乐,姐姐。”
唐杏回过头,彩带从上面飘了下来,她应该笑的,她明明那么高兴,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冷着脸对着准备惊喜的弟弟妹妹说,“记得清理干净那些彩带。”
“你以前居然是这种性格,真是看不出来。”路星野突兀的打断了她,他似乎比白圣女更讨厌她的所犯下的第一桩案子。
“在死之前你明明只见过我一次。”白圣女手里的的杯子已经自动灌满了啤酒,但是她没有在喝酒,讲故事的时候还是少喝酒为妙,不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会讲出什么话来。
“我弟弟邀请你的那一次。”白圣女虽然没有在家喝酒但是酒精显然还在刺激着她都没有脑袋让她说出一堆胡话,“你也救了他,兄弟。”
“是篝火晚会……那可真是巧。”荆棘王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书,找到了那一页的 ,他想起来了那一页写了什么,“倒霉的一天。”
路星野的书里大部分都是平庸的一天,倒霉的一天也那确实倒霉,只针对那时候的路星野而言。
“没有错,是篝火晚会,那一天的火烧的很旺。”白圣女看上去完全清醒了过来,她都没有眼睛里似乎正倒映着那熊熊燃烧的烈火,那亦是她复仇的怒火。
她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为她的妹妹报仇,除了那之外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她的刀并没有拿的很稳,但是她抹凶手脖子的动作却狠辣而且迅速。
她做完这一切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巧看到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头发刚刚沒过耳朵,她原本英气的面孔更加突出,这让她像一个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