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要吃掉我们。”

路星野听到了鱼掉回水缸里的声音，他继续去看水缸想知道这些鱼怎么了的时候，他看到了浮到水面的鱼群。

密密麻麻的鱼嘴一张一合，呆滞的眼睛并无差别，它们好像嘴巴连着一起发出着控告，

“你今天下午会吃了我们”

无数张嘴诉说着同一句话，苍老的声音和年轻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带起怎么也结束不了控诉，路星野觉得自己耳朵隐约都在翁明。

“什么菜?”路星野看着密密麻麻的鱼嘴，随机挑了一条问道，他顺手捞起来了一条鱼，手里的鱼奋力在手里扭动着试图回到水里，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水里的鱼原因回答这个问题，它们呆滞的眼睛一起看向路星野，开始一条一条的重复路星野的问题。

“什么菜?什么菜?”它们呼叫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字字泣血。

“你在问一条鱼要被做成什么菜?这里可没办法给您看脑子，哥。”

路星野站在鱼缸面前停留了很久，久到荆棘王亲自把他迎回家了。

他把手里的鱼放回来了鱼缸里，跟着荆棘王走进了客厅，没有听到鱼的回答。

“不直接开始?”路星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正对面的圆球形状的透明鱼缸看。

这是一个老式的房间，沙发对面就是电视机，鱼缸的弧度把里面的金鱼放大了一圈，红色的鱼尾在水中展开。

是一条颜色十分漂亮的红金鱼，如果在这里开打他一定会舍不得这条鱼漂亮的颜色的，路星野心想。

另一个人并没有察觉到路星野对于金鱼的兴趣，他拿起电视遥控器试图随机播放一个电视节目当背景音。

他对于路星野提出的问题也兴致缺缺，只是把遥控器丢到了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做起来了解释。

“那样不够公平，我们需要处于一个同一个水平线上，他给我们设计了一个故事。”

“我讨厌这个故事。”路星野又盯着鱼缸看了看，忍不住想去敲一下鱼缸看看红金鱼的反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这条金鱼，金鱼在鱼缸里来回游荡，没有找到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荆棘王听到他向金鱼提问，翻了翻手里的书，“在你眼里那条鱼在说话吗？”

“鱼本来就会说话。”路星野笃定的说出来了这句话，“所有鱼都会说话。”

“这条说了什么？”荆棘王学着他的动作敲了敲鱼缸，听到了回旋的声音，鱼游动的速度更快了。

“这条鱼再说什么，骂我们吗？”

“不是。”路星野用鱼缸旁边的小鱼网戳了这条鱼，确定了什么，“它是哑巴。”

“是条残疾鱼，真可怜。”荆棘王同样做出来了判断，他又想起来了鱼缸里鱼，觉得当一条哑巴金鱼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不再关注金鱼，对注意力都在金鱼身上的人说道，“你来这里的时候在干什么?”

“骑自行车。”

路星野想起来了自己差点被一颗石头淘汰，不怎么开心。

“我和你差不多，我在没有人扶的梯子上看风景。差点摔死。”荆棘王看着路星野充满疑惑天真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思考荆棘王这种UR也会摔死吗？

“惩罚限制了我，这可是都是托你的福啊。”荆棘王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让路星野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愧疚。

“你活该。”路星野说出实话，隐去了作为补充的活该选了我做搭档这点补充，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为了和荆棘王做搭档死了很多次了，也活该所以也补充了下一部分的话，“我也活该。”

“行吧，行吧，你说我活该我就活该吧。”荆棘王接受了路星野的无理取闹，“那你下午活该吃我做的饭。”

路星野又想起来了那些缸里的鱼，明白它们为什么都是这样呆滞的样子，也提前明白它们为什么看起来是那样的死不瞑目，原来是早早知道自己死的憋屈啊。

他无声的看着荆棘王出去抓了几条鱼今天，尖锐的嘶喊声又响了起来，“下午你会吃了我们，下午你会吃了我们。”

这可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总不能指望这位白痴大少爷能够点着厨房的火吧 他看着那些鱼被荆棘王剥下骨头，听到它们有的会喊出来好疼 好疼的字样。

鱼哀嚎着自己的疼痛并不能让路星野感同身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就能听到鱼说话，他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