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果真如曹冬慧所想,他前脚刚出冷宫,后脚就来到了鲍锋这边。他刚进内殿,就看到有两个年轻地小太监像狗似的一左一右的围在鲍锋身边。
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揉肩。
鲍锋则闭着眸子,一脸悠然自得享受着。小福子见此情形,心下羡慕不已。开始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他也能像鲍锋一样,当了大太监。到那时,他要找八个太监来服侍自己,比他更会享受。
两个小太监见他两手空空的回来,语言嘲讽道,“呦,这不是小福子嘛,大伴等你可有些时辰了,大伴,您看小福子回来了。”
“哦?”
鲍锋一听,立马睁眼看向他,一见到他,脸上顿时露出些许欣喜之色,他问,“怎么样?东西呢?”说着看向了小福子的手。
乍见他两手空空的,表情立马阴沉了下来,“怎么了?”
小福子立刻扑通跪倒在地,“大伴,你可要为奴才做主啊!”说着撸起袖子做出擦泪的姿势。
鲍锋眉毛蹙紧,随即挥手停止了小太监的服务,抬眼冷冷地看着他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回大伴话。王安那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奴才好言相劝让他把东西拿给奴才,可那混账小子,非但不交,他还辱骂您,说您……”
“说咱家什么了?”鲍锋眼神狠厉,言语中颇有不耐。
“说您狗仗人势,欺凌他,还妄想从他的手上要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享用他的东西!”
“他果真是如此说的?”
鲍锋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阅人无数,是真是假,一眼便知,但是听到这些说辞,难免会有所动怒,他眸色冷然地瞪着小福子。
显然对于小福子的话存有疑虑,毕竟,早上还给他送银子,明里暗里都透着一丝拉拢的气息,他怎么会突然反口大骂自己。
而他为了表示诚意,还特意推荐他去内学堂,如此好事,是众多太监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他怎么会因为一颗药而翻脸不认人呢?
小福子乍见鲍锋不相信自己,又继续说道,“他还说,那药是他家祖传秘方所致,只研制出了两颗,他自己服用了一颗,另外一颗他给了奴才,还说他的药只给可敬之人,不给奸险跋扈的小人服用。”他边说边偷瞄了眼鲍锋的脸色。
此时,他的脸比那包公的脸都黑,见他拳头攥起,小福子又继续说,“他说他压根就不稀罕去什么内学堂,说这些完全都是您为了得到他家祖传药物做出来的交换。他嗤之以鼻,不屑与您为伍。”
“混账!不知好歹的家伙,咱家若不是看他字写的好,不想埋没一个文学奇才,才想着推荐他去内学堂。他倒好,竟然如此曲解咱家的心意。当真该死,咱家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鲍锋愤怒至极,当下将桌上的茶杯狠摔在地。
小福子身子一颤,但脸上顷刻间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来人!”
“在。”
“去,给咱家把王安绑来。咱家要亲手处决了他,看他还怎么敢辱骂咱家。”鲍锋气得身子一抖,眼里的火焰恨不得立马将王安活活烧死。
“是。”两名太监正要领命而去,刚踏出门,就见王安出现在外面,两个太监当即呆愣了住。
“大,大伴,他……”
王安的出现,显然将前去抓捕他的小太监给惊到,手指着王安,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外面的人。
鲍锋见此,立即走了出去。
当看到王安双膝跪在外面,顿时愣住了神,他以为是他辱骂了自己,特意赶来赔罪。
“王安,你可知罪?”他冷声开口。
小福子轻轻走出,看到王安,神色倍感诧异。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说要鲍锋亲自前去冷宫,怎么会?
但是不管怎样,此刻的鲍锋,早已经在他的煽风点火下,没了理智,任凭他怎么说,鲍锋也不会在相信他。
“回大伴的话。不知奴才所犯何罪?”王安抬眼,一脸无辜地看向鲍锋。
鲍锋见他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眸色微愣了半秒,随即看向小福子。
小福子见此,心绪顿时不宁,立马站出来,开始了先发制人的攻势,“放肆,王安你出言辱骂大伴,说大伴不配服用神药。现在装出一副不得而知的表情,给谁看。来人,还不快将王安就地正法。”
就在太监上前要擒他时,王安立马站起身子,朝着小福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