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姝原本以为楚澄会说天圆地方之类的说法，结果没想到楚澄很轻易地回答出来了：

“球形，会自转，所以有东升西落。还围绕太阳旋转，所以有四季轮回。”

星姝：目瞪口呆jpg.

“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楚澄含笑，拍了星姝脑袋一下。“妖力较强的妖或灵力较强的的人类，或多或少都能感应到天地之理，等你以后成为了大妖，也能感应到。”

“好吧……”星姝彻底蔫儿了，再也想不出什么向楚澄炫耀的地方。她继续扒拉相册，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跟楚澄介绍的了。

她忽然想起来，除了那张照片外，班级群里还发过一个毕业会的视频，她顺手下载下来了，但没看过。

她将相册切换到视频那页，整个页面就只有孤零零的那一个视频。

“刚刚那个是我们在毕业会开始前拍的，当时距离高考还有两天吧，之后就全员放假，回家自主备考。

“现在想想不过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但感觉好久远啊。”

星姝点开视频，开始的一幕是全班二十名同学一个一个走到镜头前说“毕业快乐”。她看到了笑容灿烂的自己，也看到了同样欣喜的何亚美，眼泪兀然流下。

所有同学说完“毕业快乐”后，在教室中间区域站成三排——教室里的课桌都被挪动到边缘，专门空出中间位置作为舞台。开始合唱《老师，你好》。

这是联盟较广为流传的一首歌颂老师的歌曲，基本上每年毕业季必唱，饶是如此视频里茂儿哥也感动的稀里哗啦，老泪纵流。

星姝边看边给楚澄解释大概的歌词意思，合唱完后，就是同学个人表演的时候。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一次次上台念节目名称，其中有两个同学合作的节目是讲相声，背景里还是江小谷的星姝直接笑的把饮料从鼻子里喷出来了，何亚美慌忙找纸巾给她擦拭。

现实中，星姝也边哭边笑，好险没吹出一个鼻涕泡。“这么把这个也录进来了啊！”

不是所有同学都能歌善舞，或开朗大方的，不少人就没有报名表演，比如星姝和何亚美，她们一向喜欢做吃瓜群众，隐藏在人群之中。

尤其是现在跟楚澄一起看毕业会，星姝格外庆幸自己那时没有报名。

大概一个小时后，毕业会在掌声中结束，走廊里也传来其他班的喧闹声，他们该下楼去礼堂参加全年级同学共同的毕业礼会了。

班里的摄像机像是被众人忘在脑后，它敬业地拍摄着同学们一个个离开，最终只剩下空旷的教室。

就在星姝疑惑为什么负责剪辑的同学没把这段剪辑掉时，一个男生又折返回来，来到摄影机前——他就是那个负责剪辑的同学。

他没有直接关掉摄影机，而是在镜头前，拘束地整整衣领，面红耳赤。

“或许我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但这句话我始终没有勇气面对面对你说出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

男生努力正了正神色，认真道：“何亚美，我喜欢你，如果你看到了，可以和我交往吗？”

“如果是别的同学先看见了……”他双手合十连连鞠躬拜托，“请千万千万别说出来，小弟我先在此谢过。”

……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星姝怔住，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之前故意压抑和忽视的情绪骤然爆发，她眼泪汹涌，止不住地抽泣。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星姝不知是在向楚澄询问，还是向自己询问，亦或是向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询问。

“明明……明明只要活下去就有可能……我却……我却……”

手机掉落在床上，她掩面痛哭。

何亚美再也不会听见这段话了，永远也不可能听见了……

……

湖中央亭台内，楚澄躺在摇椅上品茶观湖景，十分闲逸。

狐姬今儿穿了件淡紫色的衣裙，曳步走来，更显妩媚。

“大人，星姝妹妹都已经昏迷三天了，您可真沉得住气呀，就不怕她顶不住吗？”

楚澄动都没动，懒洋洋回：“顶不住就顶不住吧，我再随便去东华国抓个星家后人。”

狐姬打着扇子做到凉亭栏杆边的石条凳上，倚着栏杆娇笑：“大人，您这可就有所不知了。那位的儿孙们一代不如一代，基本上都英年早逝。

“后来东华国的皇室担心大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