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洲带着供词来找墨清乾
“查清楚了。”
“说说看。”
“慕容家没有问题,那人也已经招了,他就是卫右的人,不过他就是个下层的打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吩咐办事。”
“朕这边也查到了一些关于卫右的,他擅离职守,不知哪一日回的永安城,如今事情败露,已经往南逃了,当时想着悄悄地来,如今又想悄悄的走,他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我已经命唐明亲自带人追捕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别回去了!”
墨清乾转着他左手拇指上的红玉扳指,这是他父皇留给他的遗物,是帝王的象征,李京洲也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股帝王之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只是那个侍卫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定罪,还有,这件事冷家的确有参与,就是他在卫右旁边煽风点火,那支侍卫也确实是他派来混淆是非的,那冷家怎么处置?”
墨清乾站起来走到窗边,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方式。
“朕知道了,李让!”
李让闻声而入。
“你先放出话去,就说刺客已经指认冷家,再跑一趟宣旨科,让他们拟旨,就说撤了冷傅升的丞相之位,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嗻!”
李京洲直呼高明“陛下英明啊,这样一来,冷傅升肯定急于撇清自己,满地去搜罗卫右谋反的证据,这样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关于刺客指认冷傅升的谣言和罢免其丞相之位的旨意一出,不止前朝就连后宫的那两位都慌乱了起来,急匆匆的跑到墨清乾面前。
“仲宸,此事定与你外祖无关,是有人蓄意陷害的!”
“母后,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正在调查,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冷家外祖,儿臣若不做反应,他们便要说朕蓄意包庇。”
皇后丝毫不收平时的傲气
“陛下所说的所有证据,不过是那来路不明之刺客的一面之词,陛下若以此定罪,恐怕难以服众!”
“霜华!”太后阻拦唤道
“朕何时说要定罪了?朕说了,此事还在调查,皇后这般着急的跑来质问朕,是认为朕昏庸无道,无法查明真相?”
太后见这架势,赶忙劝道
“你们小两口,怎么说着说着还着急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墨清乾打断道
“母后,儿臣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外祖的,您和皇后久居深宫,前朝之事不该过问,母后放心,冷家外祖是冷家外祖,您是您,皇后是皇后!”
墨清乾言外之意,便是即便冷傅升真的谋反,也不会动了太后和皇后的位置,这让二人更加以为陛下打心里已经定了冷家的罪。
“陛下陛下……陛下!”李让慌慌张张又面带喜色的冲了进来,他很少这样没规矩。
“何事?”
“慕容良人醒了!”
墨清乾一听这话,一溜烟跑了出去,就此把太后和皇后抛之脑后,皇后气道
“真是狐媚子!”
墨清乾本是满心欢喜地跑到杏影园,看到的确不是想看到一幕,慕容安是醒了,但她口中被塞了棉布,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被冷汗打湿,两三个宫女摁着她,痛苦的闷哼声时不时从她嘴里发出。
一直压着的情绪瞬间到达顶峰,眼看着他青筋暴起,冲着屋子里的所有人吼道
“谁许你们这样对她的!”
屋子里的人除了慕容言,哗啦啦的跪倒一地。
他揪住慕容言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喊道
“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为什么会这样!你就这样给她治病吗?”
对方显然情绪比他稳定,但终究是红了眼眶。
“她所中之毒寻常之法实在无用,我制了药,这药能解她的毒,可就是疼,她要想活命,必须过这一关。”
疼痛一整个席卷慕容安,她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碾压,每一根骨头都被敲断,像有千万根针刺入她的五脏六腑,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小安……”
墨清乾松开手转而走向慕容安,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破碎不堪,脸色煞白,双目猩红,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她在榻上蜷缩不安不断挣扎,看到他来,眼角一颗泪珠滑落。
他实在不忍,伸手拿下塞在她嘴里的布帛,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