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那么大个人从这里出去,告诉我就拍到这个脚后跟???”
司徒家花园里,女导演瞥了眼落地窗内,正在拍摄司徒蕊学习插花的摄影师,确认一切如常,就劈头盖脸的冲着面前这几位一顿骂。
“导演……我也没办法了,谁知道他是从二楼突然窜下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上车了。”
被骂的小伙子,埋着头,努力的为自己辩解。
女导演却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更无语。
“上的什么车啊?不知道拍下来?车牌号呢?记住了没有?这些不都是线索吗?都是我们的独家内容啊!就这么飞了?”
这几个面面相觑一番,用沉默代替心虚。
插着腰,被气的浑身冒汗的女导演四处张望,试图缓解心中的怒气。
这不巧了吗?
门外正在摁着门铃的,西装笔挺的许秘书,成为了她新的目标。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人过来。”
这女导演虽然不认识许秘书,但认识许秘书身后的劳斯莱斯啊。
她一脚踹在小伙子的屁股上,招呼着他们做事。
小伙子立刻应声,跑向另一边还在休整的团队。
梳洗完毕,擦拭着湿漉漉长发的叶清舒,将花园里的谈话全都偷听了去。
“哈?池渊黎居然是从二楼跳下去的?”
叶清舒突然觉得,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多出几分偷情的意味了。
也不知道这位是个什么癖好。
在心底默默吐槽一番,吹干及腰的长卷发,想起昨日池渊黎的穿搭,她竟然下意识的从衣柜里取了一套差不多的,给自己套上。
然后,大摇大摆的下了楼。
插花教学显然已经到了白热化。
楼梯上,叶清舒就看见老师花瓶里规整又极具美感的搭配和司徒蕊那大红大绿的极致堆砌。
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叶小姐!”
她一出现,刚才还打着哈欠的摄影师,立刻就想镜头对准在她的身上。
“好久不见。”
习惯性的挂上假笑,叶清舒按照纪采春要求的幅度摆动右手,算作打招呼。
本来就因为插花而焦头烂额的司徒蕊,这下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挪到叶清舒的身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师~你看我这只这么插进去,是不是过于喧宾夺主了?显得这一瓶的花都不正经了。”
她阴阳怪气的拿着一支郁金香,比划着随口嘲讽。
插花老师哪里听不出这画外音,只能讪讪地笑笑。
“额,是有点。”
“这只好像也不太行,这一路上折腾的太多,都烂了。花啊,还是娇嫩的好~”
司徒蕊泄愤似的摔烂另一只铃兰,埋头在面前的花瓶上。
却不想她伸手去拿下一只玫瑰时,被叶清舒抢了先。
“这样清雅的花瓶,配这只白玫瑰应该不错。”
叶清舒笑眯眯地瞥了眼气呼呼的司徒蕊,摆弄着白玫瑰。
这话让插花老师眼前一亮,教司徒蕊这个笨蛋,都快让她怀疑自己的审美了。
叶清舒的一句话,却重新让她看见了希望。
“你懂什么!”
司徒蕊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要从叶清舒的手中夺过去。
叶清舒倒也不跟她争,悄然扭转白玫瑰的方向,不着痕迹地递了过去。
“喏。”
“嘶!”
司徒蕊一心只顾着抢,哪里注意到玫瑰花茎上的小刺,虽然已经去了不少,但依旧有零星的漏网之鱼。
这下顺着她的掌心一路滑到指尖,鲜血滴落,染红了桌上的铃兰。
“我刚刚可是要提醒的,玫瑰有刺,一不小心,就被被扎中的,你说是吧,小蕊?”
连忙找出药箱上前为司徒蕊包扎的纪采春,招呼着拍摄暂停,狠狠地瞪了眼叶清舒。
小贱人这两天的不稳定,让她不免多心。
“妈~!”
司徒蕊气的直跺脚。
包扎完毕,纪采春凑到叶清舒的跟前,低声呵斥。
“跟我上来!”
叶清舒冷笑一声,耸耸肩,跟上纪采春的脚步。
她原来还会关心棋子的感受啊,还真是伟大。
与此同时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