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是被司文柏恭恭敬敬关上的。
主位上的池渊黎,裸着上半身,撑着下巴,随意地将笔直修长的双腿,架在书桌上,打算听听司文柏的好消息。
司文柏也很清楚,如果不够让池渊黎满意,他怕是下半辈子的幸福也没了。
“港口那批货果然很有问题啊,我们这边才截过去,霍家的人就找上门,说愿意接手,还给了两倍的价。我估计绝对不是明面儿上的那么简单。”
“还有呢?”
池渊黎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
但司文柏清楚,这是发怒的前兆。
他急急忙忙地掏出文件袋,递到池渊黎的面前。
“所以我就让人赶紧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登记的都是普通的日用品,但实际上全是药,这种药,我找秦展看了。但是这小子忙着跟最近走红的小歌星约会呢,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进来,价值不菲。”
这些池渊黎显然都没什么兴趣,都是些小打小闹的。
只不过,他有点诧异,池迎博这个胆子比针尖还要小的玩意,居然敢动这一块的蛋糕了?
“霍家不是想要吗?那就全给他们。”
池渊黎地指尖轻轻地扣响桌面,脑海中确是刚才叶清舒红彤彤的小脸,意犹未尽。
“啊?这么大费周章的。就全给他们了?”
司文柏搞不明白。
诧异地拧眉,顺势从小冰箱里给自己拿了瓶冰啤酒,帅气的单手开瓶以后,咕噜噜地往嘴里灌。
“再放出消息,就说,这批货,是从池迎博的手上出的。”
池渊黎也懒得跟司文柏解释,只是微微不满他将啤酒滴落在他的书桌上。
司文柏也是有眼力见的,连忙用昂贵的衬衫,将啤酒擦掉,瞬间秒懂。
“还得是你啊!就池迎博那个脑子,还想跟你斗,啧啧,怕是最后连骨头都不剩啊。”
他感慨一番。
有时候真庆幸,他从小跟池子安一起长大,关系不错。
不然,得罪他了,连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对了!刚才那个,不会就是你让我查的小妞吧!?确实……很带劲,难怪把你整的五迷三道的,铁树都能开花了。”
突然,司文柏又突然想起什么,咽下啤酒,就叭叭的开始说个不停。
“你还别说,这司徒家这几年虽然在媒体界混的不错,但前两年背后的靠山倒了,这两年也就是外强中干,都不用你,我伸手都能捏死了。”
“至于她这个被收养啊,那是更不如。对外是留学多年,满腹经纶的高岭之花,对内嘛……我可听说,她以前跟霍家死了的那个,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司文柏又灌了一口冰啤酒,小心打量着池渊黎的表情。
却见他好像依旧没有任何的动容,依旧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殊不知,池渊黎只是心心念念那副娇软身躯在怀的温暖,只觉得面前的司文柏实在是聒噪的很。
“你这个话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电话里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情,就非要跑家里来跟我叙叙旧?”
池渊黎放下架在书桌上的腿,没点好气地挑着司文柏的刺。
司文柏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天生的,话多。”
他一手把玩着酒瓶盖,一边神秘兮兮的笑笑,凑到池渊黎的跟前。
“不过,要我说你眼光毒呢。我去查这位叶小姐的时候,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池渊黎可没耐心听他在这里卖关子。
毫不留情地捞起笔筒,就砸向桌对面的人。
幸好司文柏闪的快,不然他这张俊脸,还怎么在漂亮妹妹的跟前,展示魅力呢。
“你俩不愧是凑一对,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啊。”
他下意识的话,却点燃池渊黎难得出现的好奇心。
“废话少说。”
他躬身向前,打量着司文柏,示意他赶紧的。
司文柏将喝干的酒瓶子抛向垃圾桶,随着“咚”的一声成功入桶,他这才娓娓道来。
“司徒宏志的死,对外不是心脏病突发吗?但实际上另有隐情,引起心脏病突发的,正是你这位心狠手辣的相好,往他喝的汤里下了药。不过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被纪采春瞒下来了,也不计较。”
这话听的池渊黎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