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今天是……”
夏筠立刻就要反驳,但一想起与叶清舒有关,又立刻闭上了嘴。
她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横竖都不对。
“哦?不是绿帽啊?那就是真爱了?不畏世俗,你们俩还真是好样的。”
池渊黎瞥了眼睡相跟猪一样池迎博,脖子上的画框异常的滑稽。
他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能脑补出那只小白兔是怎么用画框把人砸晕的。
说起来,他还真是该庆幸啊,叶清舒这女人还没想着对他下死手。
此时此刻,倒是夏筠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好在只有池渊黎看见。
只要说服他闭嘴,什么都还有得救。
“说吧,什么条件?”
她相信池渊黎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是很可惜,她能给出的东西,池渊黎没有一样稀罕的。
“可惜啊,我的条件,你都给不起。这么大动静,别说是石锦,就连奶奶也该听到了。你们这对禁忌的野鸳鸯,还是跟奶奶好好的谈谈,没准奶奶大度,随了你们也不是不行?毕竟……”
说到这里,池渊黎瞥见门外走廊上叶清舒刻意避开的裙摆。
这小白兔胆子真大,居然还在偷听?
“毕竟,就你这样的女人,当初她不是也让你进门了吗?”
夏筠的出身是她最大的痛点。
最初,她与纪采春都是池栋身边的女人。
可好景不长,池栋被欧阳榆安排联姻,娶了池渊黎的母亲,她跟纪采春只能成为池栋的地下情人。
可这一委屈就是十多年,直到池渊黎的母亲死于空难。
她使尽浑身解数,这才得以有机会进了池家。
但直到现在,她都不能以池家的名义公开出现。
真是讽刺!
“池渊黎,你就是个疯子!”
夏筠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女管家更是在池渊黎的注视下,大气不敢出。
池渊黎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冷笑一声。
“你放心,这样的大喜事,我一定帮你转告给老头子,他听到啊,肯定高兴的要命。”
这话夏筠心知肚明。
偷听的叶清舒倒是不明所以。
池栋不是在多年前因思念亡妻自杀了吗?
怎么听池渊黎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但她在池家这几天,好像也没见到有人提起过池栋,更没见过他的身影。
“我手里正好有一批,你最需要的货。只要你闭嘴,今晚就全都是你的了。”
夏筠破釜沉舟。
池渊黎这些年做的那些勾当,她摸不出全部,也能猜个七八分。
这次借用霍家的手,要盘下来,也不过是想分一杯羹。
只不过,从霍逸的意思来看,这金钵钵好像已经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既然这羹吃不上了,这烫手的山芋嘛,不如全丢给池渊黎。
谁知道池渊黎一听她这话,笑容更甚。
漆黑的眸子里尽是嘲讽的笑意。
他低头,指尖拨弄着手机,眉眼扬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就你那三瓜俩枣的,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更别说,药啊……我可不敢碰,那边已经查起来了,先是池迎博,再是霍家,你觉得,还有多久能查到你的头上呢?”
这话像是一瓶毒药,毒哑了夏筠的嗓子,她无话可说。
她真是后悔,怎么就信了池迎博这个蠢货!
想到这里,她攥紧拳头,泄愤似的瞪了眼床上的蠢猪。
蠢猪也终于在轰隆的声响中,睁开了眼。
迷离之间,把风韵犹存的夏筠看成了叶清舒,色眯眯地笑着,就冲着她而来。
夏筠利索的避开,他头朝地,摔的鼻青脸肿。
疼痛让他的神智逐渐的清醒,他捂着流血的鼻子,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以为是跟夏筠的计划暴露,当即像个筛子,将底都漏了个干净。
难得地硬气一回。
“池渊黎,你还别说,叶清舒那个小妞真是个极品,让人爱不释手的。今天尝到她的滋味……啧啧,销魂啊。”
蠢货就是蠢货。
夏筠绝望地闭眼,不再解释,扭头就走。
她现在可管不住池迎博非要作死。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