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还总是这么的惊心动魄。
叶清舒松了口气,缓缓地弯腰捡起地上雪白的披肩,抖了抖灰尘,扭头就朝着休息室的门口走去。
“我去找秦展,给你包扎这方面,他比较在行。”
身后窝在沙发上的池渊黎,难得的没有异议。
可就在叶清舒伸手要推门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却被一只手推开一个小口子。
一身黑西装的保镖,试图用身体挤进口子,强行闯入。
叶清舒脑子一嗡,立刻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披肩落地。
“啊!!我……我正换衣服呢!你们这是要干嘛?”
保镖第一眼触及到的就是叶清舒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肌肤上的红痕。
随即眼眸一暗,避开春色。
“我们在找一个闯入的不速之客,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叶清舒就算是用司徒蕊的脑子,都想得明白。
这不速之客不就是池渊黎吗?
“我说帅哥~我是在里面换衣服,又不是开party,我唯一看见的其他人,就是你们啊。”
叶清舒满面委屈地叹了口气。
捂着胸口的双手轻轻一颤,埋下头,双肩抖动着。
啜泣声幽幽地钻进保镖的耳朵里。
惹得他不耐烦的往里扫了一眼,但叶清舒的身体挡住了大半,也没看清楚什么,只能作罢。
毕竟今天的宾客非富即贵,老板的存在也要保密,不能闹腾出去。
“抱歉,我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职责所在,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保镖只能彬彬有礼地跟叶清舒赔罪一番,而后手脚麻利地关上门。
听着门咔哒上锁的声音,叶清舒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转念又不解。
她干嘛下意识的要帮池渊黎?
叶清舒气鼓鼓地回头,但沙发上哪里还有池渊黎的影子。
只有宝石红的沙发布上,微微暗下去的血迹,暴露过他的存在。
“看来,还是很放不下我嘛?”
这货怎么连受伤了,都这么的神出鬼没!
叶清舒无奈地瞥了眼正捡起披肩缓缓递上前的池渊黎,没点好气。
“你要是跟我共处一室,最后你死了,我活着。你觉得我说得清楚吗?”
白了一眼池渊黎,叶清舒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闪着亮片的墨绿色礼服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跟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衬托着那张娇俏的小脸,更加好看了。
池渊黎捂着伤口,却毫不掩饰地盯着叶清舒,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
“过来,帮我包扎,单人沙发的下面,有药箱。”
“我干嘛要听你的。”
叶清舒身上这股子逆反劲儿突然就起来了。
她双手抱胸,抬头欣赏着繁复的水晶灯,大声嘟囔。
“不听也行。不过,你说我现在出去,告诉她们,是刚才休息室里那个女人帮我躲了一阵的,他们会不会第一时间就来找你啊……”
池渊黎主动弯腰单膝跪地,从沙发底下,行云流水地取出药箱,找出药和棉签,微笑着送到叶清舒的面前。
见小白兔脸上闪过懊恼和不悦,他倒是更开心了。
“卑鄙!”
叶清舒皱了皱鼻尖,不情不愿一把夺过药和棉签。
但一低头看见他被染红的衬衫,还是犹豫了。
“动手,解开。”
池渊黎坐在沙发背上,双手摊开,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下达命令。
叶清舒瞥了眼他的神色,紧张地缩了缩手指,这才重新定下心神,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一条长长的伤口,顿时映入叶清舒的眼帘。
血腥味环绕,她的腹部也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只觉得隐隐作痛。
“在海城,还有人敢对你下手吗?”
叶清舒颤抖着手,努力镇定下来,随口一问。
谁知池渊黎突然坐直身子,腹肌在呼吸之间,一下一下地碰在她的手指上,带着他独有的灼热。
他单手捏住叶清舒的后颈,凑在她的耳边,玩味一笑。
“你不是都觉得我讨厌的很,恨得牙牙痒,其他人看不惯我,下黑手,有什么奇怪的?”
叶清舒那点儿小心思被猜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