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观景餐厅,确定司徒蕊这个笨蛋没有跟上来,叶清舒这才不急不慢的步入直梯。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饭点,从观景餐厅出来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只不过,当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插进即将闭合的门中间。
门又重新慢慢打开。
男人一身皮衣,戴着墨镜和耳机,似乎正在打电话。
见到电梯里的叶清舒,先是点点头,算作等他的感谢,这才进了直梯。
他抬手正要摁下楼层,当他看见被叶清舒摁亮的一楼时,又将手揣进皮衣的口袋里,嘴里含糊的回应着什么。
“嗯嗯嗯,知道,明白……”
这样的人,叶清舒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对着电梯壁的镜面,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
但……突然镜面里,她似乎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寒光。
那种光……像是一把尖刀。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但是并不敢回头。
借着镜面,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男人,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怎么看,她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人。
应该不会那么巧,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叶清舒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头顶的监控就被这个高大的男人,随手用包砸了个稀巴烂。
突然的声响,让叶清舒几乎立刻转过身,将后背贴近电梯壁,迅速的将每一层电梯摁键都点亮。
电梯的空间不大,她还没来得及摁下最后一个,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已经亮出尖刀,抵在她的脖颈之上。
“叮”的一声,电梯似乎到了下一层楼,看着渐渐熄灭的摁键,叶清舒瞪大了眼睛,看向开门的方向,试图得到帮助。
但面前的男人却残忍一笑。
“这门,今天,都打不开了。”
这话叶清舒原本并不信,
但电梯摁键不停的闪烁,随后整个电梯咯噔一下,卡在两层楼的中间,不上不下。
叶清舒明白了,这是有人做的局。
她光想着注意身后的司徒蕊,却没注意,还有另外的人跟着。
“死也要当个明白鬼吧?我想我应该有资格知道,是谁要我的命吧,不然死的太糊涂,我多冤枉啊。”
男人刚准备动手,就被叶清舒夸张的笑容和眉飞色舞异常真诚的话音打断。
他狐疑地审视着叶清舒,见她双手空空,确定她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这才放松了一丝丝的警惕。
“得罪了欧阳家的人,就是这种下场。昨儿?你不是还见过那个夏筠吗?”
听到夏筠的名字,叶清舒的脑子嗡的一下。
他就是昨天那个医生?!但也只是身形上有点像,下半张脸几乎完全不一样啊。
“我是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欧阳家的人了,你行行好,给个具体的指向,这样我做鬼了,也好找人啊。冤有头债有主的,您说是吧?”
男人对于叶清舒的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握住尖刀的手,也不由地收紧几分。
“你觉得我这样的小人物,会知道吗?做个糊涂鬼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该吃吃该喝喝,不挺自在的么?非要复仇干什么,冤仇相报何时了。”
“……”
叶清舒还真是没想到,一个杀手居然还有这么佛系的思想?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毕竟死的不是他,他当然能大度了。
“那……你下手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不然太痛苦了。”
她皱巴着一张脸,双手交握,连连作揖。
“你这话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专业!等着哈!”
……
乌托邦。
“哟,这会……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池渊黎吧?”
正忙活着在客厅里煮茶的司文柏,淡淡地瞥了眼从下楼的人,给出肯定的回答。
被猜中的池渊黎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意地坐在司文柏的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他刚刚睡醒。
腹部的伤口应该是秦展重新缝了针,舒坦了不少。
但……他环顾一圈,也没见到那只小白兔的影子。
“找秦展啊?这小子说又是给你当司机,又是给你包扎的,累死了,回家睡觉去了,让我来顶他的班,这不,我都来半天了。”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