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在唐朝被称之为“三苗”,“南蛮”等等,明清以后才多称之为苗疆。
乃现在的云南、贵州、四川、广西、甚至是湖南、重庆的一部分地区,这便是广义上的苗疆。
而现在有些人,也喜欢把苗族聚集地称之为苗疆,但这相对而言是极其狭隘的。
比如正史上唯一一位作为将军,被单独列传记载的女民族英雄,忠贞侯秦良玉,便是土生土长的苗疆人。
但她是石柱土司的头领,便极有可能是土家族人。
就像她麾下的三千白杆兵,曾在明末辽锦战役中直面八旗精兵,令号称过万不可敌的十万满清骑兵损兵折将,却始终难进一步。
而这些人在史料记载中,便是货真价实的土家族人。
当然,这些皆是细枝末节,与如今的事情关系不大。
在江湖游记中,南疆唯一的代名词便是两个字——蛊术。
相信在网络发达的今天,没人不知道苗疆之人那诡异,而又令人胆寒的巫蛊之术。
是以当李昊天提及苗疆二字,不仅令中年病人脸色微变,就连孙老与赵雅、陈振宏等人,也是神情凝重的靠了过来。
“小李医生,你是判断他沾染了寄生虫?”
孙老说得比较委婉。
赵雅便没那么多顾忌了。
“李昊天,你不会看错了吧,这世上真有蛊虫?”
“没有?
呵~”
李昊天清冷一笑,道:“《黄帝内经》中便有记载:‘腹冤热而痛,出白,一曰名蛊。’
《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造蛊者,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取其存者为蛊。
故字从虫,从皿。
皿,器也。’
而《千金方》里同样有记载:‘凡人中蛊,有人行蛊毒病人者。
若服药知蛊虫姓名,当呼唤将去,若欲知蛊主之姓名者,以败鼓皮烧作末以饮,服方寸七。
须臾,自呼蛊主姓名,可语令去则愈。
又有以蛇涎合作蛊药着饮食中,使人得瘕病者,此种积年乃死,疗之各自有药。
江南山间人有此,不可不信之。’”
“啊?
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额……”
赵雅一头雾水。
李昊天捏了下眉头,道:“孙老,旁人不知蛊虫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不知?
数十年前曾有一场所谓的“吸血虫”大爆发,死伤无数,郭嘉费劲千辛万苦方才止住。
赵雅不知这其中的秘密,你与老陈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李昊天一连抛出几个炸弹,震得在场众人头晕目眩。
孙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本能的露出一抹惧色。
数十年前那场隐秘大战,他也算是亲历者。
其中的凶险,委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队长,你确定这是蛊虫?
如果你确定,我必须马上上报!”
陈振宏回过神来立即问道。
李昊天笑而不语,转头看向孙老。
“唉~”
孙老见状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上前把了会儿脉,又翻了翻眼皮,查了查体,颓废的叹道:“小李医生的判断应该无误,这名病人的确是沾染了寄生虫。
以他如今的病情推测,应该是在两年前染上的。”
陈振宏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李昊天见之苦笑不已,再次看了颜氏姐妹一眼。
与这两人相比,他哪里算得上什么扫把星。
一个小小的劳累病人,只要有颜氏姐妹其中一人在场,也能生生变成诡异的巫蛊。
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口锅一定会砸在他的头上,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李昊天眼含热泪,沉默不语。
高言林见状顿时冷哼一声,嘲讽道:“你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粹靠蒙。
就连师父也要把脉查体,你看一眼就知道是蛊……寄生虫,谁信啊!”
“混账,你还敢在此胡说八道!!!”
李昊天尚未开口,孙老便已雷霆震怒。
“输了就输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吃点亏也能长长记性。
但你要是输不起,还在这里强词狡辩,以后就别叫我师父,更别进我孙家大门!”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