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点点头。“对，我们得走了。我解决了追赶我们的特工，但如果我认识法图伊人，他们会派更多人过来调查。”

凯亚拖着脚步向前走，但他被那件过大的外套缠住了，绊倒了。在他扑向冰冷的石地板之前，迪卢克抓住了他。

凯亚努力不让自己因尴尬而脸红。

红头发的人爬了起来，转身走向板条箱。他把手伸进去，拿出凯亚丢弃的靴子和裤子。他用灵活的手指摘下凯亚的视线，递给他，然后回头看凯亚躺着的其他衣服。他慢慢地把手伸进去，拿出一条小裤子和一件衬衫。儿童服装，迪卢克转过身来，举起这些物品给他的兄弟看，他的一只可见的眼睛眯了起来。

“看来我的病情不仅仅是那种液体的意外副作用，他们已经准备好让孩子穿衣服了。”

迪卢克继续挖掘布料。“这些都是为孩子们设计的。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用在一个成年人身上。

“我们发现的那些笔记中的实验受害者。”凯亚低下头，整理思绪。“他们提到受试者在死亡前有呼吸问题和疼痛。这些是我经历过的一些相同的事情。法图伊人是故意把成年人变成孩子吗？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从斯普林维尔带走那两个老人？”

迪卢克看着船长开始思考。他的脑子运转得很快。

“我可以理解他们想为自己的人民创造一个青春之泉，但你为什么要把它带到蒙德施塔特呢？把这里的成年人变成孩子对法图伊人有什么好处？他们不希望他们的敌人拥有永恒的青春。这对他们的事业没有帮助。”

“也许吧，”迪卢克将注意力转向另一个板条箱并将其拉开。里面装满了鞋子。“他们不仅想改变拍摄对象的身体年龄，还想改变心理年龄？为了建立一支青年军队，他们可以很容易地被洗脑，让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事。”

“这是有道理的，”凯亚拍着下巴。“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液体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我仍然非常感觉自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他低头看着自己。

“给，”迪卢克转身递上他找到的衣服和鞋子。“这些看起来很合适。”

凯亚带走了他们。然后环视房间周围所有其他板条箱。“这些都是童装吗？”

“我会检查一下，”红发女郎转过身去，这样对方就可以在不被窥探的情况下改变。“但如果斯普林维尔的人真的被带到这里并且对他们使用了血清……为什么它杀死了他们而不是你？”

当凯亚穿上新衣服时，他能听到他的外套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我比他们年轻得多？或者也许是因为我有一个愿景？这个时候谁能说呢？”

迪卢克咕哝道。这看起来确实有可能。

其他板条箱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补给品。铺盖卷、书籍、更多衣服、药品、干粮等等。红发从其中一个盒子里抓起一个袋子，开始往里面放东西。他们可能不需要任何这些物品，但以凯亚的状况，他会觉得准备过度比准备不足要好。

“这是你的外套，”凯亚走到他面前，举起它。

他踮起脚尖往盒子里看去。

迪卢克放下包，重新穿上外套。花点时间真正接受他的兄弟。这些衣服显然是斯涅日纳扬设计的。厚实的保暖裤和靴子搭配温暖的毛皮衬里外套。凯亚在里面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圆毛球。红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冷冻法师的形象。

“这些合适吗？”

“它们很温暖，这才是最重要的，”凯亚转身抓起迪卢克留在地板上的笔记本。“你能把这些也放进包里吗？”

“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红发女郎带走了他们。

黑发女人的头上下晃动。“我们越早到达阿尔贝多，扭转局面越好。”

迪卢克低头看着他。凯亚太小了。看在执政官的份上，他甚至没有来到迪卢克的腰部。一个胭脂狂人想要把他抓起来跑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要把他抱起来的冲动几乎是难以抑制的。

“迪卢克，我发誓，如果你想抱我，我会刺伤你。现在别再表现得像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了，我们走吧，”凯亚瞪着他。

“别再读我的心思了。”迪卢克回瞪了一眼。

“那就别再这么大声地想这种愚蠢的想法了。”

迪卢克气呼呼地走出房间。凯亚几乎要全速冲刺才能跟上。他的腿比现在成年人的腿短得多。

“慢点，”凯亚抱怨道。“你这么小气，实在是太卑鄙了。”

迪卢克只是翻了个白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