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阶不会超过五阶，至多可以消解元婴期初阶的威压和攻击。

她望了望逐渐深沉的夜穹，可它又撑得了多久呢？

以往她总是挣扎到最后一刻。

可这一世，开局就定下结局。

即便如此，她也曾用尽全身气力挣扎，然后落得如今这副田地。

她有时候对自己骨子里的这种执著感到深恶痛绝。

为什么非要逐光而行？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为了追逐那不曾见过的东西，一路跌跌撞撞，死死生生，她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再不想挣扎了。

如果不是大水蜜桃子突如其来，她现在应该已经撑死了。

——她特意起个大早，把秘境里那株黄桃树摘了个精光，打算用黄桃果把自己活活撑死。

蜜桃果下死，做鬼也甜蜜。

反正都要死，这一世，她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死法。

凤岁羽望了一眼东边热热闹闹挤泡泡的大水蜜桃子，眼角一抽，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骤起波澜，额角又开始跳痛，心里再度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莫名令人烦躁。

算了，左右还剩下不到一个时辰，权当配合大水蜜桃子，再挣扎一下吧。

凤岁羽收回视线，撇开那些复杂的情绪，用断剑挑起地上的捆仙索，在易采薇震惊的目光中塞进自己的芥子袋。

捡破烂这事没人比她更熟，芥子袋里的东西几乎都是这么来的，包括她身上这身衣裳。

易采薇回过神后，一脸嫌弃：“贱婢就是贱婢，一副上不得台面的穷酸样！”

凤岁羽老神在在：“大小姐既然决定夺舍，便应当做好全盘接收的准备。比如我这副身体，大半生都活得像个乞丐，吃糠咽菜算是过得好的，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