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路城松站在索菲纳楼下,一楼大厅的灯全部打开,已经开始进客了,前台的两个人都忙的晕头转向。
‘覃康建现在就在办公室里。’关徵在信息里跟他汇报。
路城松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高楼,拉低帽檐,转身,步伐坚定的走进去。
夜幕中,一只手拉下总电闸,一楼大厅的灯熄灭,在前台小姐姐的惊呼中,整栋楼都陷入一片黑暗。
“保安,去看看怎么回事!”对讲机里,楼层阿姨大喊着。
保安戴上对讲机,赶紧去查看,而还没到总电闸,就被人拦下。
酒店里的人还在等着恢复光亮。不多时,关徵从楼梯里走下来,在前台质问:“你们酒店怎么回事?现在什么情况?”
前台小姐姐解释:“可能是突然跳闸了,我们已经派人去看了,请您再稍等一下。”。
关徵不听,发火:“我是你们十二楼的客人,我刚刚在里面用电脑改文件呢,还没保存就突然断电,然后我刚刚打开就没用了,我好不容易才改的2万多字全没了,你们说怎么办!”
前台小姐姐微笑着给他道歉:“真的是非常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跳闸,要不等会儿来点了您再重新改一份?”
关徵一听就怒了:“你说什么?让我再改一份?嘿哟,这就是你们酒店处理事情的态度吗?你们酒店突然断电,最后的后果让我们客人承担?”
原先在一楼排队等着办入住的客人,看见他这样都纷纷离开了酒店,也不想在这么一个随时可能会断电的酒店入住。
安保也有些不知所措,偷偷联系经理。
关徵忍住偷笑,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大喊:“我这个文件可是很着急要的,因为你们的失误导致文件不能及时改完,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大堂经理闻声赶来,站在关徵面前好声好气地说:“先生您好,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要不您看这样,我们把您这间房的房费免了可以吗?”
关徵还是不认账:“这是房费的问题吗?你知道我这个文件有多重要吗?我这个文件背后关系的利益可以顶你们一个月的房费了,还房费?这个结果我不满意!”
像这种麻烦的客人,他们酒店以前也遇到过很多,但无非都是冲着钱来的,一般当说出可以免房费的时候,他们计谋就会得逞,就不再计较。
可关徵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房费。他继续撒泼:“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没能给我一个合理的方案和解决办法,我非把你们店投诉了!在全平台投诉,让所有人看看你们店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
经理耐住脾气问他:“那请问这位先生,您希望我们如何赔偿?”
就等这句话呢:“把你们老板叫来!”
经理脸色一变,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不在。”
“不在?”关徵站起来:“行,那我就现在把你们这样子拍下来,到时候你发给你们老板看,或者我直接把视频发布到各个平台上,让你们老板看到怎么样?”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
此时一楼已经聚了很多看热闹的客人,即使经理已经气到想直接安排保安把他扔出去,但是不能在这么多客人面前,不然他们酒店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眼看关徵已经打开了照相模式,闪光灯照在经理脸上,在黑暗中很是晃眼。经理才说:“好的好的,您稍等一下,我现在打电话给我们老板让他过来,您先坐一会儿。”
关徵这才满意的收起手机,在沙发上坐下。
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趁着他们吵闹的时候,从消防通道上了六楼。
路城松站在六楼电梯口,在两只垃圾桶之间拉了一条很细的警报线,线很长,紧贴着墙壁,一直延伸到覃康建的办公室。线的尽头绑着一枚一元的硬币,吊在办公室的最上方。
虽然他一直说想和上辈子脱离关系,但是可笑的是,这些都是他上辈子唐仇教他的。
覃康建接到电话,本来没把这个客人当回事,但听电话里,关徵已经开始发疯了,才不得已把东西放进抽屉里,站起身出门。
与此同时,路城松在六楼的办公室旁边的隔间里藏着。
楼层大妈推着卫生车在走廊上抱怨,怎么会突然停电,他戴着口罩和帽子,静静地等着。
路城松听见办公室的门吱拉一声开了,他赶紧把隔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在覃康建关门的那一瞬间眼疾手快的飞去一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