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录是在去领毕业证书的时候交给女同学的。
女同学看到兴趣爱好被涂抹掉了也很好奇:“你这里写的什么呀?为什么涂掉了?”
“哦,没什么,”陶希望说,“就是写错了,没有修正带就涂了。”
女同学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所以写在上面,又不好意思给我看所以涂掉了呢。”
在这方面,陶希望是个呆子,他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有话不能直接说,还要写在这上面?这上面不是写个人信息的吗?”
女同学张张嘴,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领毕业证不需要统一,只要在中午之前来了,拿了就可以走。有些同学心思细腻,舍不得老师,领了毕业证也不肯走,就坐老师旁边和后面来的同学来一个最后的见面。
陶希望没有那么多的留恋,拿了东西就走。
才走到家楼下呢,就听见楼上乒乒乓乓的跟拆家似的。
陶希望拿毕业证扇风,走到家门口,看见路城松手上提着一只箱子往外走。
“回来了?来,搭把手。”路城松把箱子往他那儿一扔,陶希望眼疾手快地接住,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是洗漱用品。
他满脑子雾水:“这是干嘛?拆家?”
“不拆,搬。”路城松说着又拿起一只箱子。
“搬?搬哪儿去?”
路城松用膝盖顶住箱子,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戴上眼镜,指了指房顶:“就楼上。”
陶希望也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不明所以:“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要搬的?怎么没听你说?”
“我没告诉你吗?”路城松想了想,笑了声,“可能我忘了吧。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来吧,楼上挺好的,比这儿大多了。”
好荒谬的决定,都不带商量一下的吗?
其实这也是临时决定的,路城松想着,陶希望现在大了,不能再把他当个小孩儿看待,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俩人就睡个上下铺的确不太方便。
再就是学习。陶希望要高中了,不能连个书桌都没有。
虽然陶希望不说,他觉得无所谓,但路城松不能也这么随便,他还是想陶希望过得好一点,虽然是两个男人,那也不能这么糙。
但找房子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路城松跟房东说好退押金的事情,他也就多嘴一问,才知道他们楼上的那户也是房东他们家的,原来的住户上个月搬走了正空着,房东正想着打印租房宣传呢。
就是这么一系列的巧合,路城松去楼上那户参观了一下,觉得很符合预期,就把刚拿回来的押金又交过去了。
没跟陶希望说也真的是忘记了,他当时正沉浸在搬家的兴奋中,都忘了家里还有个人,不等陶希望回来就迫不及待开始收拾东西了。
楼上的那一户是挺好的,两室一厅,空调电视都有,还有地暖,只是相对的房租更贵,而且水电地暖都自费,原来的那个房东还承担一半。
搬走的那户人家也带了个孩子,所以房东自费装了个书桌,听说是因为考上大学了,要去外地上大学所以搬走了。
这搬家搬的特轻松,连搬家公司都用不着,就是两个人楼上楼下跑了几十趟。
一些大点的家具,像那张上下铺,当初是请工人钉进墙里的,拆了就得把墙体破坏,到时候修好又是一笔支出。和房东商量后,给了房东一笔钱,让他自己处理,也可以就这么租给别人,要是实在租不出去,一定要拆的话就到时候再说。
“那你的房间就这儿了,”路城松把原来他们家书架上的书都装在箱子里直接放在陶希望房间的地上,“这个房间有书桌,你学习也方便点儿。”
这里是比楼下好多了,起码墙壁也刷了白漆,没有楼下看上去跟家徒四壁似的,衣柜是平移门一直延伸到顶,陶希望的衣服不多,以前是和路城松的衣服挂在一起看起来多,现在把衣服都挂上也才只占了一小半空间。
一个下午就搬完了所有东西,把棉絮铺在床上,床铺收拾好,路城松就累的想躺下。
哼唧对这个新家还不太熟悉,到处嗅嗅,最后只能窝进它的小狗窝里。
“咱们晚上就点外卖吧,”路城松说,“好累,不想做饭,不想动。”
陶希望倒是还有劲儿,他走向厨房,说:“外面吃不卫生,我来做。”
路城松倒是知道陶希望会做饭,有时候他出差几天不在家,陶希望就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