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陶希望的生日又到了。
路城松想带陶希望出去下馆子,订了一家广式茶楼,关徵吵着嚷着要跟着去,怎么推都推不开,在经过陶希望的同意后,还是带他去了。
“哎呀,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就为了蹭饭。”关徵带着一只手提袋,里面装着给陶希望的礼物,“我是想给弟弟送礼物才要跟着来的。”
路城松接过来,也没看,放在桌子上,问:“这什么啊?”
“等会儿他来了你再看看呗,绝对是个好东西。”关徵眨眨眼,一脸神秘的样子。
直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陶希望上完洗手间回来,路城松说:“这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是什么,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就还给他。”
关徵笑着捶了下他的胳膊:“什么话,这怎么会是见不得人的?我是个正经人。”
路城松心说:你是正经人的机率,比我和我自己在一起的机率还小。
陶希望道谢后,打开袋子看了眼,里面是个红黑色的盒子。
看到这个盒子,陶希望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果然,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英伦风手表。
手表是白色的,表盘呈金色,时针和分针初始化定格在十二点,表盖擦得反光。
关徵表情有些得意:“怎么样?好看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手很漂亮,手指又长,但是吧就是手腕空空的,所以就想到送你块儿表,放心,这表不贵,你别有压力,放心戴。”
陶希望看不出来有多开心,只是很浅的笑了一下,说:“谢谢关哥。”
路城松叹了口气,说:“本来就黑,你还送白色,这不成牛奶巧克力了吗?”
关徵哼了一声,说:“你少拿人家肤色说事儿,你高中的时候有多黑你忘了?”
听到这话,陶希望来了点兴趣:“关哥,路哥他高中的时候很黑吗?”
“那可不,”关徵调整一下坐姿,扭向陶希望,跟他说:“他高中的时候你才刚会走路呢,你是不知道,就我们军训那会儿,他黑的发光,洗澡的时候我看过,他身上的色差都能分割出军训服的图案了哈哈哈哈哈,就肚子胸口是白的,像胳膊以下都黑的晚上关灯就找不着哈哈哈哈哈哈!”
想起来就好笑,路城松那个时候是班里晒得最黑的,因为别的同学都在逃军训的时候,路城松就跟个呆子一样,一次都没逃过,让站太阳底下就站,热晕都不带请假的。
那个时候,关徵就又气又好笑,骂过很多次了。让他不要那么死脑筋,本来平时挺聪明一人,怎么这种时候就不懂得灵活一点呢?
关徵笑的拍腿,陶希望也笑了。
路城松本人很尴尬,他也不知道原身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的,他没资格评价别人,但他忍不住猜测,陶希望高中的时候会这样吗?
关徵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收敛笑意,跟陶希望说:“听哥一句劝,别像你哥这样,丫就是读书读傻了,脑子转不过弯。军训那么累的事情,肯定得多偷懒,上学要是还遭罪那可不行,到时候你开学军训了,就装病。你知道咋装病不?我教你啊……”
路城松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说:“行了,你教人点好的吧,装病也教。”
陶希望却并不是在嘲笑,在关徵说路城松死脑筋的时候,他反驳:“这样挺好的,也不能说呆,听话又不是缺点,不偷懒也是尊重教官,要是可以随便偷懒的话,教官也可以装病偷懒,所以这不是坏事。”
关徵看看陶希望,又看看路城松,瘪瘪嘴:“行行行,你们兄弟俩还……挺团结的。”
一顿饭吃得还算有滋有味,如果不算关徵这个大喇叭跟个炮仗一样叨叨个没完的话,还挺和谐的。
吃完饭,路城松带他去取自己的生日礼物。
陶希望还以为今年生日吃个饭就行,毕竟关徵已经送他礼物了,他还以为他们是一起送的。
“路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路城松保持神秘感:“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就出发,带你去拿。”
关于生日礼物,路城松想了很久,不知道要送什么,感觉这五年已经把能送的都送过了,陶希望又无欲无求的,搞得每次送礼物都很为难。
前几天,他才终于定下来要送什么——一本书。
准确来说,是陶希望自己写的一本书。
这些年里,陶希望一直都在写东西,他已经不满足于日记,开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