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往校外走。

陈复屿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灵通，陶希望从操场绕过去，他还偷偷使眼色，用口型告诉他：“羡慕你不用军训了……”

陶希望一点都笑不出来，低着头跟在路城松身后，一直到上了出租车，路城松也是直接坐在副驾，这是不想跟陶希望坐在一起的意思。

一个多小时的冷气氛，只有司机大哥和老婆聊天的声音，车上另外两个人连喘气的声儿都没听见，惹得司机大哥总频繁地观察他们俩——可别一下子死在车上。

到达小区门口，路城松结账下车。陶希望赶紧拉开车门跟上。

一路上，有很多邻居和他俩打招呼，路城松都置之不理，陶希望也只点头回应。

房门刚关上，陶希望终于忍不住了，想主动道歉。

“路……”

刚发出一个音，他的领口就被人揪住，下一秒，路城松提起膝盖直接顶到了陶希望的肚子上，一股剧痛袭来，接着又被猛地被抡到了墙上。

还不等他反应，又是一拳砸在脸上。

路城松那张原本常年温和有礼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气，眼底一片寒光。

哼唧被这阵仗吓住了，哼叫着往沙发下钻。

“打架？还一打三？”路城松冷笑一声，揪住陶希望的领子，“你很厉害啊陶希望，这才刚开学呢，你就迫不及待给我个惊喜了？”

陶希望被打的那边脸疼的失去了感知，比那三个人打的疼多了，一点没留情。

他不敢看路城松，也不敢说话，只觉得自己眼睛都看不太清楚了。

又是一拳打过去，路城松一把将他掀在地上，陶希望闷哼一声，胳膊狠狠撞在地板上。

“来，你跟我说说，他们骂你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路城松猜测，“是骂你长得不好看，还是人品性格不好啊？”

陶希望不肯说。

路城松又一脚踹在他的背上，陶希望身子往前一躬。

“说话啊，怎么的？打个架打成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踹在背上的脚没有拿开，而是直接用力压在伤口上。

路城松解开袖扣，把袖口撸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臂。他半蹲下来，揪着陶希望的头发，说：“还是发现了你没爹没妈的事情，骂你是个孤儿，恼羞成怒了，所以气不过？”

力气之大，扯得头皮都疼，陶希望的眼睛被迫睁大，疼的直抽气，偏偏就是嘴巴硬，就是不肯说。

“来，你站起来，”路城松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往他膝盖上又是狠狠一脚，陶希望支撑不住直挺挺跪在地上。

“陶希望，你是叛逆期到了，不听我话了是不是？”路城松问。

陶希望摇摇头。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在学校里乖乖听话，好好念书，别做这些事？”路城松严厉地质问，“有没有说过？”

陶希望点点头。

“那你今天，是给我见证你的成长的？告诉我你有多厉害，可以一打三是吗？”路城松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才刚开学没几天，就给我搞出这么大动静？”

“陶希望，你是想死了吗？”

陶希望眼底已经泛起了泪光，他第一次见这样的路城松。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

路城松给他下了最后的指令：“我告诉你陶希望，你如果因为任何原因，影响了你未来考大学，让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都付之东流的话……”

他的声音透着寒气，一个字一个字的砸进陶希望的心里。

“老子杀了你。”

路城松拍拍他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说：“听懂了吗，陶希望？”

陶希望脑袋嗡嗡作响，路城松的话听不真切，却好像看他的口型又能看出他的意思。

“陶希望，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本来可以过崭新的人生，为了你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你欠我的，知道吗？”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到今天会过成什么样知道吗？”

如果这辈子不是他救了他，到了十六岁这年，他会因为没有偷到钱，被那个男人活活打断一条腿，会因为被关在阁楼里五天吃不上饭差点饿死，还会因为强行灌下些东西被带走关进去，两年后才出来。

然后刚出来就被卖给了唐仇。

现在的陶希望自然是不懂的，就像他也不懂，为什么路城松会因为他打架生这么大的气，他来不及多想，路城松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