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拜师仪式没有那么多讲究,三杯酒下肚,谢一鸣便已拜入符咒门。
第二天谢一鸣早早起了床,拉着我出门。
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话,而是将我带到一座医院前面。
我很奇怪,问谢一鸣来医院做什么,谢一鸣说:“去看看潇潇醒了没有!”
我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是个多情种子,从阴间回到阳间,还是没有放下唐潇潇。
我们进了医院,找到唐潇潇的病房,但是病房里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于是我们又找到医生,询问唐潇潇的情况。
医生扶了扶眼镜,提起唐潇潇,情绪有些激动,他说唐潇潇真是一个奇迹,一周前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当时人都已经快要不行了,医院都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没想到过了两天,唐潇潇的生命体征竟然又恢复了,没过几天,她就完全好了。
按理说,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就算不死,也得在医院躺上一年半载的,没想到唐潇潇一周就出院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院的?”谢一鸣问医生。
医生说:“刚走没一会儿!”
我拉着谢一鸣就要追出去,谢一鸣摇了摇头。
我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去追啊?现在追出去,也许还能见上一面!”
谢一鸣走到窗户边上,故作深沉,幽幽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念完之后,谢一鸣回过头,一副洒脱的样子:“师父,你说过,有缘自会相见,所以,不必强求!”
在上海耽搁的这几天,z大已经开学了,我和谢梦萍要回学校报到。
库瘸子和王保长好不容易来大上海一趟,我让谢一鸣带着他们到处玩玩,领略一下国际大都市的风采,等玩够了再回去。
往小一点说,我们救了谢一鸣的命。往大一点说,我们救了全上海老百姓的命。所以小叔非常敬重我们,把我们当成座上宾,很热情的款待我们。
对于谢一鸣来说,他现在已经拜入符咒门,库瘸子和王保长,一个是他的师祖,一个是他的师叔,热情款待也是谢一鸣的分内之事。
临上火车的时候,谢一鸣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让师祖和师叔感受到宾至如归的热情。
末了,谢一鸣还不忘补充一句:“姐夫,你跟姐姐也要好好的哟,回头没什么事,我就来郑州找你们!”
谢梦萍羞红了脸,嗔骂道:“小孩子家家,多嘴多舌!”
谢一鸣捂嘴笑道:“姐,你跟姐夫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还害什么羞呢!大胆一点,主动一点,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男人都喜欢open的女人,这样生活才会有激情!”
顿了顿,谢一鸣又说:“哦,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得叫你师娘了!哎呀呀,世界真奇妙,你原本是我的姐姐,现在却又是我的师娘。你说我叫你姐姐好,还是师娘好?”
谢梦萍快被谢一鸣这个小混球烦死了,拉着我登上火车,冲谢一鸣挥手道:“滚滚滚!”
谢一鸣嬉皮笑脸的说:“师娘,给你提个意见,你穿的裙子太长了,不够性感,回头买件短一点的……”
谢梦萍回头看着我,很无奈的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弟……你知道的……一直都是口无遮拦……喜欢打胡乱说……你别见笑啊……”
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谢梦萍的裙子,深冬已经过去了,外面已经有春暖花开的迹象,一些春装裙子开始流行于大街小巷。这条裙子是谢梦萍新买的,毕竟开学了嘛,又过了年,大家都喜欢买点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