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古法医还传来了王洲的照片。
我把照片递到杜衡面前,让杜衡辨认,杜衡一看,立马指着照片说:“没错,就是他!就是他!前几年经常在我麻雀馆打麻将,昨晚来找我的也是他!”
说到这里,杜衡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他这都死了好几年……为什么……为什么回来找我?”
王保长插嘴道:“一些鬼想要重返阳间,就需要向活人借命,他跟你打麻将,就是为了赢你的寿命!你昨晚输了多少阳寿?”
杜衡叹了口气:“十年!”
王保长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沉吟道:“有一点很奇怪,能够向活人借寿的鬼,道行都不低,但是我的罗盘却没有捕捉到厉鬼的痕迹,说明这个王洲并不是厉鬼。这就存在一个问题,王洲无非是区区一个游魂而已,他哪里来的道行和胆量,向活人借寿呢?”
我竖起两根手指:“两种可能,第一,你的罗盘坏掉了,当然,这是开玩笑的;第二种可能,王洲可能只是跑腿的马仔,他的背后有更厉害的家伙在操控!”
王保长点点头:“如果这样分析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杜衡苦着脸,向我求救:“杨大师,王道长,你们……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我才四十出头,我还不想死啊!你们要多少出场费,我尽量给,十万?二十万?”
杜衡情绪激动,侄子杜二娃的惨死,肯定把他吓得不轻。
我拍了拍杜衡的肩膀,安慰他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接了你的单子,自然会帮你办事,这个你放心!”
顿了顿,我又说:“我没猜错的话,王洲今晚还会来找你赌命!”
杜衡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道:“我不赌……我不赌了……别让他来找我……别让他来找我呀……”
“不!你要赌!继续跟他赌,把输了的寿命赢回来!”我说。
杜衡哭丧着脸说:“他们三个都是鬼,我怎么打得过他们?”
我说:“你现在只剩下十年的寿命,难道你就只想活十年?”
杜衡说:“我当然想把输掉的寿命赢回来,可是……可是他们真的很厉害,我连一把牌都胡不了,稳输啊!”
我说:“你放心,今晚我陪你一起赌,帮你把命赢回来!”
杜衡望着我:“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会玩广东麻将?”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杜衡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道:“作为麻雀馆老板,你觉得你的牌技怎么样?”
杜衡抿了抿嘴唇:“实话实说,算不上超一流,但也算一流级别!”
“那就好!”我点点头,对杜衡说:“你今晚发挥你的正常水平就行了,我虽然不会打广东麻将,但我会帮你控制住那三个鬼,限制他们的鬼力,让他们没法换牌!”
从麻雀馆出来,我去菜市场买了一把匕首,然后去点杀鸡的地方,借了点鸡血,把鸡血抹在匕首上面。
回到麻雀馆,我把沾有鸡血的匕首,悄悄倒插在麻将桌下。
等到夜晚来临,我留下来陪着杜衡。
杜衡显得很紧张,尤其是午夜过后,杜衡更是浑身都在哆嗦。
我买了点卤菜和啤酒,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消磨时间,不让自己打瞌睡。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三更,麻雀馆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那风来的好生古怪,差点吹翻了我的酒瓶。
阴风过去,麻将桌前面围着三个“人”。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年轻男子,也就是心梗而死的王洲,个子小小的,长相也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