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也帮着我翻找瓦砾堆,一边找,一边喃喃自语:“咦,怎么会不见了呢?刚才我明明把他压在下面的呀,现在竟然不见了?!”
我也感觉很奇怪,因为何二伯那个老混蛋,真的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很肯定,何二伯没有从门口跑出去,这间屋子也没有窗户,他也不可能越窗而逃,更不可能插上翅膀,从破洞的屋顶飞出去,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谢一鸣满脸困惑的说:“那老东西不会有遁地术吧?”
遁地术?!
谢一鸣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赶紧弯下腰,扒拉开瓦砾堆,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块极其隐蔽,而且可以移动的地板。
这是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重物压在这块地板上面,地板就会翻转过去,将上面的东西瞬间转移到地底下面。
我趴在地上,用剔骨刀撬起那块木头板子,往下一看,下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嗖嗖的往外灌着阴风,还挟带着一股潮湿的泥腥味儿。
我让谢一鸣取下墙上的煤油灯,拎着往下面照了照,就看见地板下面,有一条四十五度的坡道,何二伯应该是顺着这条秘密坡道逃了出去。
何二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咬咬牙,拎着煤油灯钻进了密道。
谢一鸣见状,也赶紧跟了进来:“哎,师父,等等我!”
密道并不宽敞,就跟老鼠洞一样,仅供一人进出。
顺着斜坡一路滑到密道底部,就看见底部立着一把木头梯子。
再顺着木头梯子爬上去,这便到了密道出口。
密道出口是一块木头板子,掀开板子,从密道里探出脑袋,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放眼四顾,茂密的灌木和丛林连绵不绝,不远处立着一幢孤零零的小木屋,我们刚才就是从那座小木屋跑出来的。
山风吹拂,何二伯早已不见了踪影!
妈的!
我抓起一把泥土,在地上狠狠砸了一拳,何二伯这个老混蛋居然逃走了!
“现在怎么办?”谢一鸣问我。
我摇了摇头,问谢一鸣有没有带手机。
谢一鸣把手机递给我,发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没有信号。
我拿着手机,一路往高处走,走到山头位置,总算是发现了一点微弱的信号。
我拨通了监狱长罗大海的电话,听见是我的声音,罗大海在电话那头长松了一口气,他说:“杨程,你跑到哪里去了,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
“差一点点!”我心有余悸的说,然后我看了一眼谢一鸣,若不是这个傻小子从天而降,现在我已惨遭何二伯毒手了。
“什么意思?你在哪里?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何二伯是不是凶手?”罗大海心急如焚,就像爆豆子一样,一口气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我把我的遭遇简短跟罗大海讲了讲,然后告诉他小木屋的位置,让他带人过来看一看。
我有些疲累的坐在山头上,问谢一鸣:“哎,有烟吗?”
“有啊!”谢一鸣随手摸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我,不愧是富家子弟,这才十来岁呢,就已经抽上中华了。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疑惑的看着谢一鸣:“现在还没放寒假吧?你不应该在上海念高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嗨,念什么书呢,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头疼读书了,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谢一鸣摆摆头,一说起读书,满脸都是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