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李爱国并没有注意我这个摇头的小动作。
那天在凶船上面的时候,我好心让他们离开凶船,但是他们偏不走,我就知道可能会出问题。
来到单间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李爱国向警察询问情况,警察说:“刚刚医生才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在里面休息!”
李爱国点点头,带着我走进病房。
单间病房的住宿条件不错,但这并不是让帅飞来享福的,他现在是杀人疑犯,让他住单间是为了更好的看守他。
柯振南如果能够挺过来,帅飞的罪行都要轻一点,柯振南如果死了,那帅飞可就犯下了杀人罪。
帅飞坐在床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双手还被上了手铐,锁在床头上,没法自由活动。
此时的帅飞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看上去十分憔悴,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如果那天帅飞他们听了我的劝告,哪里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说的不好听些,这纯粹是他们咎由自取。
帅飞抬头看着我,惊讶道:“臭道士,怎么又是你?”
李爱国说:“住口,什么臭道士,叫杨大师!”
帅飞皱起眉头,对我还是很有敌意的样子,他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爱国指着帅飞说:“杨大师来看看你到底中了什么邪,怎么会拿刀捅自己的兄弟?”
一听这话,帅飞的情绪十分激动,他大喊道:“冤枉啊,教授,我跟振南的关系那么铁,我怎么会杀他?我也没有杀他的动机啊!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面了!”
顿了顿,帅飞又问李爱国:“振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爱国叹了口气:“还没度过危险期!”
帅飞面露痛苦之色,脸颊狠狠抽搐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帅飞哽咽着说:“是我对不起振南,如果……如果振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就把命赔给他!”
我走到帅飞面前,说:“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上次我见过柯振南,面向不错,不像是短命之人,他应该能够挺过来的!”
帅飞看了我一眼,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臭……道士……借你吉言……”
“先不说柯振南,说说你自己吧,你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询问帅飞道。
帅飞皱起眉头,努力回忆道:“前天我和柯振南去了一趟码头,把渔船1号上面的古文物全都带回了研究所。回来以后,我们打开箱子,清点了里面的文物,以青铜器居多,还有一些珍珠玛瑙宝石,都很值钱。
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并不在乎古物的金钱价值,我们更在乎古物的历史价值,所以我们看见这些古老的青铜器,一个个都很激动。
清点好文物以后,时间已晚,李教授便让我和柯振南两人留下来值夜班,看守这批珍贵的古文物。
当天夜里,我和柯振南就留守在研究所里。
大概是临近午夜的时候,柯振南去煮泡面,我闲着没事,又在那里打量那些青铜器。
在这些青铜器里面,有一张青铜面具。
青铜面具上的线条很简单,刻画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人脸表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我盯着那张青铜面具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我:“戴上它!戴上它!!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