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清知道,这场合,没有他们几个累赘,刘子义能应付地更从容,当下点头。
法显一看刘子义和韩宗清嘀嘀咕咕,当时道:“哎,商量什么呢。刘子义,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飞。”
刘子义没理法显,大喊一声:“跑!”韩宗清带着韩君庭、翠依,当时就钻了苞米地,奔东面跑去。
法显一看,一挥手:“给我追!”刘子义闪身拦住了道路:“我看你们谁敢动。”
法显可不管这个,抬手就是一拳。刘子义向旁一躲,上面使了个“金丝缠碗”,底下使个“窝心脚”。
这一伸上手,就是一场混斗。法显人多势众,很快刘子义就招架不住。子义心说,自己最近竟被群殴了。眼下,拼了命也得坚持住,得给韩大哥等人多争取时间,让他们能跑远一些。
打着打着,法显示意几个师弟,兜过去就追韩宗清等人。几个老道刚动,刘子义发现了,跳过去又拦住他们。
就这样,见到有追的人,刘子义就拦住。可是,对方人多,还是有几个人钻进了苞米地。
最后,刘子义实在打不动了,身上都是伤。他一咬牙,拼着最后一点力量,钻进了苞米地,奔着东北方向就跑。
法显看了看,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带着,去追韩宗清;另一路徐二带着,去撵刘子义。
再说韩宗清,带着韩君庭、翠依,深一脚浅一脚在苞米地里闷头跑着。苞米叶子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此时也顾不得了。身后,打斗声、叫骂声渐渐小了。翠依就问:“韩大哥,子义不会有事吧?”
韩宗清道:“没有咱们拖累,凭子义的功夫,能跑了。”
跑着跑着,身后突然传来喊叫声:“韩宗清,你站住,我都看到你了。”正是法显。韩宗清一分辨,声音还远,当下也不理会,继续跑着。
这片苞米地并不宽,韩宗清等人很快就到了尽头。可是,他们刚一出来,一看眼前,愣了。
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河面足有10多米宽,河水湍急。韩宗清观察水势,发现河水是自自南向北的流向。
身后,法显的喊叫声又传来,看来已经离得不远。后有追兵,前有大河,真是被逼到了绝路。韩宗清捡起一块石头扔入河中,“扑通”一声,河水显然不浅。
翠依此时没了主意,问道:“韩大哥,怎么办?”
韩宗清想了想,观察了下四周,最后一咬牙,道:“被法显抓回去,咱们几个有死没活。只能赌一把,听天由命吧。”
他带着君庭和翠依来到河边,手指一段枯死的树干道:“咱们抱着它,顺流漂下,看运气吧。”
韩宗清和翠依费力地将树干拖进河水中,然后三个人下水抱住了树干,往河中间推。正好这时,法显带着人追到了。
法显一看,当时大喝:“韩宗清,你给我回来,不要命了。”
韩宗清等人充耳不闻,渐渐来到河中央。他让君庭趴在树干上,双手抱住别撒手,他和翠依抱在树干两边,在水流冲击下,快速向着下游漂去。
法显在岸上带着人追着,但人跑得哪有水流的快,渐渐地,眼看着韩宗清等人越漂越远,当时急得直跺脚。
再说韩宗清三人,顺流漂着,可遭了罪了,不一会,鼻子里、嘴里灌进了不少水,两只胳膊也又酸又疼。韩宗清道:“都别撒手啊,坚持住,不然就完了。”
漂来漂去,韩宗清发现河道变窄了,水流得更急了。他一回头,已经看不到法显等人,当时就道:“快,向西使劲,咱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