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勒德就是一皱眉,道:“张信,今年怎么了?”
张信道:“今年由于南方干旱,老百姓手里没钱,所以,收入比去年低了两层。”
伊勒德道:“张信,生意有好有坏,这个没什么。别说低了两层,即使是你一分不赚,我也不会在意,爷赔得起。”
张信脸露喜色,急忙道:“谢谢爷,来年我一定好好干。”
“等等,张信,我问你,你在南方新买的宅子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包养了三个女人,甚至还有个是你从别国买来的,又是怎么回事。你的钱,是哪来的?”
张信一下子蒙了,张口结舌答不上话。伊勒德接着道:“我告诉你,你那账本是两套,一本是明账,一本是暗账。明账上是亏了两层,暗账上其实今年还多赚了一成。里外里这三成,是不是都落到你腰包了。”
张信扑通就跪下了,磕头就像鸡啄米一样:“爷,我错了,我错了,您就绕了我吧。”
这时,那个白音也站了起来,道:“爷,张信这小子虽然做出了吃里扒外的事,但念在他多年跟随您的份上,您就绕了他这条狗命吧。”
伊勒德哼了一声,道:“白音,张信是你的手下,你管教不严,难辞其咎。我掌握这么大家业,如果不赏罚分明,如何向兄弟们交代。来人,把张信推出去。小子,放心,我会给你家一笔钱,让你媳妇和儿子,后半辈衣食无忧。”
张信还想求情,但过来两个彪形大汉,拎着胳膊就给架出去了。不一会,就听一声枪响,屋里人都不由地心惊胆战。
两个大汉进来,对伊勒德点点头,这条人命就交代了。伊勒德道:“我是什么脾气秉性,你们都知道。真心实意跟我干的,那就是我的亲兄弟。如果有二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纷纷附和:“对,张信死有余辜”“那小子活该,敢背叛爷”
伊勒德又道:“好了,不要让他影响了咱兄弟喝酒的心情。扎布,上菜吧。”
扎布应了一声,走出门外。不多时,就见菜像流水一样端了上来,每桌都有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小羊。
伊勒德见众人都倒上了酒,端起硕大的银杯站了起来,道:“兄弟们,愿长生天保佑,咱们来年风调雨顺,都发大财,干!”
大家一起喊:“干”纷纷扬脖喝了这第一杯。然后,伊勒德道:“都吃着喝着,一会我下去敬酒。”
君庭一边吃着菜,一边四处观察。不断地有人来和叶乔打招呼、敬酒,反倒是法显坐在那自顾吃着,没人搭理。看来,短短这几天,叶乔认识的人还真不少,人缘不错。
酒过三巡,伊勒德又站了起来,大声道:“兄弟们,我给大家介绍位高人。他年纪虽小,但精通阴阳风水之术,不简单。柱子兄弟,过来。”
君庭就见伊勒德向自己招手,急忙放下筷子,几步来到他身边,躬身道:“爷,您吩咐。”
伊勒德哈哈大笑,一拍他肩膀,向众人道:“这就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柱子,和大家认识认识吧。”
君庭冲着众人一抱拳,又转圈鞠了躬,高声道:“各位大哥,我叫柱子,承蒙爷抬爱,赏我一口饭吃。今后,还得仰仗大家多照应,我这里先谢谢了。”
这些草莽汉子一看君庭小小年纪,长得挺精神,还会说话,不讨人嫌,当时纷纷道:“小兄弟不要客气,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君庭见完礼刚想下去,突然就听旁边桌上有一人不阴不阳道:“这世道变了,区区黄口孺子也出来骗人了。”他这声音虽然不高,但主桌的伊勒德等人,还有附近几桌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君庭一看说话人,是个60岁左右的老人,个子不高,小眼睛,趴鼻梁,满脸风尘之色,山羊胡翘着。他也没在意,只是笑笑,继续往回走。不过,就听这人又道:“唉,回家再吃两年奶吧,少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