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接受这笔钱后,也看了,但红印子不深,不耽误花。他给冯贵送钱,没用小柱子他爹拿的100多块钱,用的都是这笔钱。本来,此等小事,要是不看到老头拿出冯贵给的两块钱,根本想不起来。
小柱子点头道:“原来这样啊,多亏了这些红印子啊,不然就糟了。对了,你是咋知道钱就冯贵的左腿呢?”
君庭道:“我料想冯贵这钱肯定随身带着。我在县长办公室,曾经对着他笑。冯贵有点毛了,下意识用手就是一摸左大腿。我围着他转了两圈,他的手一指没离开左大腿处,这不很明显了嘛。”
小柱子一挑大拇指:“高,大侄儿你是真聪明啊。”
叔侄俩说说笑笑来到了县招待所,拿出了县长秘书的批条。当即,他们被安排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并询问他们晚饭吃啥。
小柱子着实点了几个好菜,又点了一瓶酒。晚上时,叔侄俩开怀畅饮。
第二天,果然有公安局的人找君庭录口供。这些说辞君庭早就想好了,所以一点没费劲。他是个孩子,容易让人信任。
折腾了一天,公安局的人表示他们可以回家了。君庭和小柱子没敢再去葛文忠家,怕引起麻烦,直接坐上了客车,返回了青山沟。
6斤多的大公鸡洗剥干净,野生的蘑菇去掉根儿,一起在大锅里翻滚着。君庭蹲在锅台前,一边往灶膛内填柴禾,一边咳嗽。
凤珍站在他身后,哈哈笑道:“君庭哥,你太笨了,起来,让我来吧。”
君庭站了起来,用手一摸熏得漆黑的小脸,道:“邪门了,爷爷烧的时候,灶膛里的火还挺旺。怎么我刚烧一会,就冒烟了。”
凤珍道:“我爷爷临去买酒前,是让我烧火的,又没让你。”
君庭摸摸脑袋,道:“我这不是想替你干点活儿吗。”
凤珍道:“好吧,我告诉你啊。你不能一次将柴禾填太满了,着不起来,能不冒烟吗。”
正说话呢,孙二婶进来了,一看君庭和凤珍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脸上也漾出了笑意。“你们两个小家伙说什么呢,哎呦,我就去地窖掏几个土豆,怎么弄得满屋子烟啊。”
吃饭时,小柱子也被请来了。这只鸡,就是孙二叔为了犒劳君庭和小柱子才炖的。小柱子将两个鸡腿,分别夹给了君庭和凤珍,然后夹起鸡脑袋放在自己碗里:“我就得意这口,一只鸡脑袋 ,能喝半斤酒呢。”
孙二叔问道:“小柱子啊,你们在县城那事儿,真能这么拉倒了?”
小柱子道:“都让我们走了,您老担心什么啊。”
君庭也道:“爷爷,您放心吧,没事。”
孙二叔道:“没事就好了。不过,得罪了冯贵,非同小可呀。”
小柱子道:“冯贵啊,他现在自身难保,怕啥。”
这顿饭吃的喜气洋洋,孙二叔和小柱子都喝多了,连君庭也喝了二两。孙二叔问君庭;“下一步有啥打算?”
君庭道:“再等10多天就开春了,我准备去找叶乔,陪他去天山求亲。顺便,也看看这些朋友,有点想他们了。”
小柱子一敲桌子:“君庭啊,我是真想和你一起去啊。可是,开春就农忙了,我爹岁数大了,家里没人挣工分不行啊。”
君庭道:“没事,柱子叔,我大了,您就放心吧。”
小柱子道:“替我向他们问好啊,唉,真想他们啊。”
打这儿起,君庭就做出发前的准备。这一天,葛文忠带着媳妇、女儿来了。
君庭很意外,急忙将他们让进屋里,又向孙二叔、孙二婶进行了介绍。孙二叔一听是上头的人,当时就坐不住炕了,手脚竟有点哆嗦。葛文忠一把拉过他的手,道:“孙二叔啊,您老赶紧坐,从君庭那论,我是您的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