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三个人想了半天,一点主意都没有。最后君庭道:“实在不行,只能强攻要人了,咱们这就去请高人。”
“对!”刘子义道,“这办法好。我回去请我师傅,再把叶乔、穆娜叫着。咱们来个群雄聚会,大破杨家堡。”
杨三红沉思半响,摇了摇头道:“杨家堡现在别看姓杨的人只占不到一半,但多年来十分团结。一旦有敌人,肯定是一致对外。听我爷爷说过,土匪当初下山抢劫,硬是让杨家堡男女老少齐上阵,消灭了20多个。那一年,临近的孟家村挑衅,要抢占杨家堡的土地。全村也是众志成城,打退了孟家村。现在,我二爷爷已经得势,他肯定会煽动村民与他一道对抗。到时候,肯定会伤及无辜啊。”
君庭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他分析了半天,道:“现在,你二爷爷仰仗的,就是村民们的支持。因为,他们不管谁当家,只要有实惠了就行。”
杨三红点头道:“不错。老太公传下的祖训,杨家堡的收入所有人都有份。现在,不少村民都没在家,都在外地处理生意呢。这些生意,我二爷爷早就接手了。”
君庭道:“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利益。哎,红姐,如果让村民们知道,你二爷爷当家,干得不好,是不是就不拥护他了。你二爷爷虽然答应给村民们分的钱加一成,但如果赚钱不利,这一成加上去,还不如以前的多,就证明你二爷爷没有能力管这个家了。”
杨三红若有所思,刘子义没听明白,道:“君庭,什么意思。”
君庭道:“我给您举个例子吧。比如,杨家堡一年收入是10块钱,原先村民分两成,就是2块钱。如果,杨仲谦掌管家业后,一年才赚5块钱。现在村民分三成,那也仅仅是1.5块钱,没有之前多了。村民不傻,他们能算明白这笔账。”
杨三红道:“我二爷爷那人精明,他做生意,不见得比我大爷爷差。况且,多年来杨家生意已成规模,也不用怎么管,一切照旧,肯定不赔啊。这个比较难。还有啊,分钱都是年底。眼下刚出正月,还有一整年呢。唉,我怎么能让我大爷爷、爷爷,再遭这一年罪呢。”
刘子义道:“说的是啊,这办法不行啊,君庭。”
君庭笑着道:“你二爷爷生意赔赚,是他的事儿。咱只要让村民们知道,外面的生意赔了就好,或者说肯定要赔就好。”
杨三红一愣,道:“兄弟,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君庭道:“红姐,你把你家渔船、山药生意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下。我有个办法,咱们仔细参详参详。”
三天后,东川河镇西边城外,出现了一个算卦先生。这先生,身穿青布长袍,年纪不大,但一双眼睛倍儿亮,一派儒雅气质。先生的卦摊在一棵大柳树下,其实放两块石头,上面摆两个垫子,并不显眼,人们不注意还发现不了。不用问,这先生,正是君庭。
第一天出卦摊,君庭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要是被相关部门抓住,以一个传播迷信思想的罪名处置,就糟糕了。杨三红笑着道:“兄弟你放心,东川河不比别的地方。这儿比较偏远,上头抓的不严。再说,你是外乡人,如果有抓的,跑就是了,然后再换个地方。有子义哥和我,谁能奈何你。”
君庭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
太阳升起来了,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君庭也没招揽生意,所以也没人上前。眼看着临近中午了,从西面来了一个老头,看年纪能有50岁左右。杨三红脸露喜色,终于等到了。她小声对君庭道:“他是杨家堡的,叫杨成,儿子前几年死了,就有一个姑娘,还没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