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点点头,道:“毕竟伊勒德那是几辈人传下来的基业,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付权道:“奎爷和杨小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趟来就是让我给你送信,别着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君庭点点头,告诉了付权眼下的进展。付权道:“现在来看,林场子是见效最快的一路。兄弟,你更得加小心,防止伊勒德反扑。”
二人谈完了正事,君庭置酒款待付权。酒席宴间,君庭突然想起了老歪,就将其如何要害他,然后被刘子义杀了的事讲述了一遍。付权道:“死就死吧,这人蠢笨如牛,死不足惜。回头我给他家送点钱,也算对得起他了。”
付权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走了,但给君庭留了20个人,贴身保护。又过了几天,孔令俭对君庭道:“眼下木材存量不少了,得往沙河运了,不然黄爷那儿不够卖。”
君庭很好奇,问道;“孔大哥,不知黄爷的木材都卖给谁啊。沙河那地方够偏远的了。”
孔令俭道:“跟你说也不打紧,奎爷的木材,都卖给外面。”
君庭一听就明白了,外面,指得是境外,当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唉,等了结了与伊勒德、太清真人的恩怨后,这种滥伐林木的事儿,可不能干了。
这一天,洪奎的车队到了,都是那种老式大卡车,十分破旧,每车配备两名司机。头一批,先拉走10车。君庭不放心,带着孔令俭、卫泽及10名的手下,跟着押运。这是第一次往沙河拉木头,不能出差错。
10辆大汽车排成队,向沙河进发。这一路,人歇车不歇,两名司机换班儿开。不过,他们可不敢走大路,竟挑偏僻小路走,有些地方车将将能过去。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司机估算下路程,道:“再有两天怎么也到了。”君庭心中暗暗祈祷,可别出什么乱子啊。
怕什么来什么。这天夜里,车子正在向前行进,突然,头车停下了。君庭正迷迷糊糊地睡着,被司机叫醒了:“韩爷,您看看,走不了了。”
君庭坐在第二辆车,听司机召唤,睁开眼道:“怎么了?”
司机一指前面,道:“道儿让人堵上了。”
君庭心里一惊,急忙拉开车门下到地上,来到了前面。此时,坐在头车上的孔令俭瞅着前方发呆,见君庭后道:“韩爷,情况不妙啊。”
君庭借着车灯光亮,就见前方道路上有几根大木头横在中央,还有不少的大石头四处摆放。孔令俭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堵道,咱们可能是遇到贼了。”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唿哨,接着从路两边冲上来许多人,大声叫嚷:“不许动,都把手举起来。”
君庭一看,坏了,真是遇到山贼了。就看来人足有20多个,穿什么衣服的都有,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猎枪。君庭带着的10个手下分散在各个车内,让人拿枪一架,老老实实放下武器下车了,双手抱着脑袋。
君庭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面带笑容道:“诸位,辛苦辛苦。”
人群中走出一个40多岁的男子,身材高大,朱砂眉大豹子眼,模样倒还周正。这人头发上一根儿毛都没有,在车灯照映下都闪着光。
就见男子来到君庭面前,道:“你们是谁的车队?”
君庭急忙道:“这位大哥,回您的话,我们是洪奎的车队,往北面送木头。”
男子道:“哦,洪奎,听过,有钱人啊。我问你,知道规矩不?”
君庭没等说话,孔令俭急忙道:“大哥,我们就是干活的,东家没在。这样,这点钱别嫌少,给兄弟们买双鞋穿。”说着,孔令俭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