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君庭坐到了炕上,假装亲近,道;“兄弟,我是家传的手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相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富贵的命相。如果我没猜错,你自幼父母双亡吧。”
谢吉祥翻着眼睛道:“对啊。老爹老娘死了,蹦儿子都没留下,守着点地,现在都吃不上顿了,还说什么福贵。”
君庭道:“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停停停,就烦你们这些读书人,动不动就长篇大论,弄得人脑袋都大了。”谢吉祥将酒瓶子扔到炕上,伸直了双腿,打着嗝道。
君庭一乐,道:“好,那我简单点说。你虽然前20年过得不太如意,但那都是上天对您的考验。马上,您将时来运转,后半生享尽荣华富贵。”
谢吉祥道:“你啊,带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一看就不像个好人,逗我玩呢?我烂命一条,活着没人疼,死了没人管,还时来运转呢。除非,天上掉金子,砸我脑袋上。”
君庭道:“差不多吧,这回天上真掉金子了。兄弟,还是那句话,你如果发达了,能不能赏我一口饭吃。唉,我也是孤儿啊,漂泊江湖,日子难混。”
谢吉祥道;“好,如果我要有钱了,肯定养着你,我吃肉,你喝汤,呵呵。”说完,他头一歪,呼呼睡着了。
君庭看着他那副样子,心想:如果找其他人,这个局做起来难度太大,这小子,正好。
他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来,放在谢吉祥身边,然后离开了茅草屋,也不算命了,直接回县城。
到了客店,已经快天黑了,杨立德一看君庭满面春风的样子,就问:“怎么样,有收获?”
君庭就将此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杨立德也乐了:“天随人愿啊。这个谢吉祥,太合适了。”
三天后,宁静的小丁子村来了一群人,衣着华贵。村民们都窃窃私语,这伙人究竟是干啥的。
领头的是个50多岁的老头,个子高高的,像个竹竿,但举手投足间很有气势。他带人径直来到谢吉祥家,高声叫喊:“伯爵大人在家吗?”
谢吉祥睡眼惺忪地出来,一见这么多人,吓了一跳,道:“你们干什么,我最近没犯事啊。”
老头正是杨立德。他看了看谢吉祥,道:“您叫谢吉祥吧?”
谢吉祥道:“对啊,是我,你谁啊?”
杨立德急忙上前,道:“伯爵大人,可找到您了,我给您请安了。”说着,老头右手放在胸前,鞠了一个躬。
谢吉祥蒙了,半天才道:“什么伯爵,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杨立德拉着他的手,道:“伯爵大人,咱们进屋,我详细跟您说。”
谢吉祥云里雾里,被杨立德拉进了屋,坐在了炕上了。
杨立德躬身站在旁边道:“伯爵大人,您的父亲,是不是从北边s国来的?”
“啊,是啊,当初打仗时候过来的。”
“那就对了,您知道,您父亲在那边,还有个叔叔吗?”
谢吉祥道;“我爹死的时候我还小,倒是听说他那边还有亲戚,但断了联系了。”
杨立德道:“您父亲的叔叔,就是我的主人,谢尔盖伯爵。唉,他老人家前阵子逝世了,无儿无女,留下了爵位和大笔的财产,没人继承。我们从他的遗嘱中得知,还有个侄子,就是您的父亲,到这边打仗。谢尔盖伯爵指定您父亲是他的继承人。现在,您父亲去世了,您是他唯一的儿子,自然,爵位和财产都落在您的身上。”
杨立德说完,谢吉祥竖着脖子,眼睛直勾勾的,没听明白。“喂,伯爵大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