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眼皮都没挑,杨立德在旁道:“你是哪位,问这个干啥?”这语气,极不友善。
老者道:“我是商贸联合会的现任会长,也是陶朱会的组织者,名叫齐同江。”
“哦,齐会长啊,失敬失敬。”杨立德说是失敬,但脸上半分敬意都看不出来。君庭在旁心里好笑,杨四叔装得真像。
齐会长道;“我听手下人说,这位爷是什么北边的伯爵,不知怎么称呼。”
杨立德道:“那边的名字,说了你也记不住。我们伯爵大人有个中国的名字,叫谢吉祥。”
齐会长道:“啊,原来是谢老板。”
“你应该叫伯爵大人,算了,入乡随俗吧,到这儿来,就按你们的规矩叫吧。”
齐会长心里个气啊,心说他是蓝眼睛的外国人,但你们都是本国人,装什么大瓣蒜。不过,老头很有涵养,只是笑笑道:“多谢您了。您第一次来陶朱会,我给您讲下规矩。这个桌,是事先安排好的,坐的是往年的老主顾。您看看,是不是······”
君庭这时开口了:“我们伯爵就瞅着这儿宽敞,亮堂。再说,坐下去哪有起来的道理。”
齐会长碰了个钉子,犹豫下,道:“这不合规矩啊,前两桌客人都是事先预定好的。”
谢吉祥突然道:“多少钱?”
齐会长没明白:“什么多少钱?”
谢吉祥道:“我就坐这了,你开个价。”
“这不是钱的事儿,谢老板,我们这的规矩是······”
谢吉祥一脸不耐烦:“天下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大山,给钱。”
冯大山从兜里又掏出一叠钱来,放在齐会长手中,道:“齐会长,行个方便,别惹我们伯爵大人不高兴啊。”
齐会长将钱放在桌子上,道:“谢老板,我可告诉您,一会客人来了,一看座位被您占了,恐怕会有口角。”说完,老头气呼呼地走了。
谢吉祥一脸坏笑,拉过君庭小声道;“喜柱,怎么样,我演的可以吧。”君庭点点头,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办法,想要在陶朱会上一鸣惊人,就得有非常之举。别说,教了两天,这谢吉祥挺上道儿。
现场的人三三两两,指着谢吉祥一伙人,都在小声交谈。君庭一看,嗯,目的达到了。
不多时,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而谢吉祥一伙人,占了两张桌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时,有个大汉晃晃荡荡来到桌子前,道:“你们哪来的,赶紧起来,占了我的座位了。”
杨立德道:“这位置又没写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
大汉道:“嘿,我坐这都好几年了,再说齐会长事先也给预留了,少废话,起来。”
杨立德道:“你怎么称呼,做什么生意的?”
大汉道:“我是福记药材铺的,叫张五福。”
杨立德就在边境收集情报,知道离招远城40里的太平镇,有个福记药材铺,老板张五福生意做得挺大。想到这,他突然问;“张老板,你一年能出多少斤药材。”
张五福听后一愣,道:“你问这个干啥?”
杨立德道:“既然都来陶朱会,自然是谈生意啊。”
张五福道:“2500斤左右吧。”
杨立德道:“2500斤药材,你忙里忙外,四处拉关系找客商,不容易啊。这样,我们伯爵大人,一年收你3000斤药材,你不用干别的了,在家备好货就行,绝不赊账,都是现钱。”
“什么?”张五福大惊,“这位大叔,您说的是真的?”
杨立德道:“我们伯爵大人是什么身份,能跟你这小买卖人逗闷子嘛。陶朱会一结束,你就到招远城内的泰盛和,签订单。”
“哎呦,叔啊,你要我说什么好呢,这个,这个。”张五福激动地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