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君庭出去张罗了饭菜,众人吃喝已毕后,刘子义和黄小芸分别回屋休息。晚上还有大事要做,自然要养精蓄锐了。
天黑时,二人都起来了,活动活动,洗把脸,精力充沛。君庭让店老板给煮了两大碗面条,又窝了几个鸡蛋,给二人端来:“子义叔,小芸姨,你们再吃点,这一夜,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
二个人其实不饿,也就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刘子义周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带好短刀,肋下挎着镖囊,内有8只镖。刘子义可轻易不用啊,因为对自己的飞镖本领,还是没啥信心。不过,此一番深入险地,多一份准备,就多一份安全。黄小芸将手枪别在腰上,又带了足够的子弹,将如瀑的长发用绳子勒紧。
君庭牵过马来,套好了马鞍。这匹马就是黄小芸逃走时骑的那匹,经过训练,专门供人骑乘的。此时,马也吃饱了草料,四蹄乱窜,跃跃欲试。刘子义先让黄小芸上马,然后飞身也跳了上去,坐在她后边,道:“你们回吧,天亮之前,无论打听到消息与否,我们肯定回。”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子,一带缰绳。这匹马向前一蹦,跑了出去。
“小心啊!”君庭和杨三红在后叮嘱。
黄小芸就觉得双耳生风,不多时,马出了东川河。她靠在刘子义的身上,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身子不禁有些发软。刘子义双手环过她的腰,握住马缰绳,尽量张开手臂,不碰到她的身体。黄小芸暗骂一声,真古板。
10多里路,马跑起来,一会就到了。刘子义驱马来到杨家堡外的林子内,将马拴好,道:“此时尚早,咱们再等会进去。”
二人找了棵大树,靠在上面隐住身形。今夜天有点阴,挺黑,刘子义心中暗喜,天助我也。
黄小芸别看吵嚷着跟着来,什么都不在乎,但真到了杨家堡外,依然紧张地心砰砰直跳。她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刘子义看着她身子发抖的样子,心中好笑,轻声道:“别怕,有我呢,一会儿,你跟着我走就行。”
“谁怕了,我就是有点冷。”黄小芸嘴硬道。
刘子义不禁莞尔,七月天,正是热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了,但也不觉得凉。况且,二人都穿着长衣长裤,不但不冷,还有点闷呢。
黄小芸轻轻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道:“子义哥,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在街上骑马,你给我拦下了下来,咱们还打了一架。”
刘子义点点头道:“记得,你怎么想起这个了?”
黄小芸道:“今天,咱们···咱们共乘一马,所以就想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二人都沉默了。良久,黄小芸才道:“那天早上,我爹告诉我巴彦要来,还告诉我中午去陪他吃饭。我很不愿意,就和我爹吵了几句,被他训斥了一通。我心里烦闷,就在街上骑马。幸亏遇到了你,不然要伤到行人,就不好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提了。”刘子义道。
黄小芸道:“左右无事,闲聊罢了。子义哥,我很感谢你。没有你,我肯定活不到今天了,我爹娘也好不了。你不但是我,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刘子义道:“你别客气,我当初动机也不纯,就是为了除掉巴彦,破坏你爹和白音的合作。救你,不过是碰巧罢了。”
黄小芸道:“是啊。可是你知道吗,你家住四平镇,我家住沙河,离着那么远,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就碰巧认识了。子义哥,你不觉得,这就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