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夜探杨家堡,刘子义身处险地,还得顾及黄小芸的伤势,动起手来畏手畏脚。这一次,他心无旁骛,所以将一身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此一来,柳坤可招架不住了,30多个回合,累得热汗直淌,身上挨了不少拳脚。刘子义从心里往外欣赏柳坤够条汉子,光明磊落,所以也没下狠手。
柳坤越打心越凉,自己频频发招,都打了空气了,连人家毫毛都没沾到。反倒是身上被打了好多下,胳膊腿酸痛。他心里明白,刘子义比他能耐大着一截呢,今天是万难取胜了。但是,之前大话撂下了,认输了,脸往哪搁啊。
想到这,柳坤心一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就见他身子左摇右晃,就到了刘子义的侧面,抬手抓其肩膀。刘子义往旁边一闪身,刚躲开,柳坤脚一蹬地,整个身子飞起来了,抱住了刘子义的腰。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刘子义觉得奇怪,柳坤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招式,抱住自己的腰,岂不是将后背都暴露了吗。想到这,他用手按柳坤后背,道:“撒手!” 这一下,也就使了5分力气。柳坤就觉得后背像被大锤子砸了似的,十分难受。他强忍着痛,双手用力一搬,右腿弓步去绊刘子义的腿。他的想法是,自己练过摔跤,只要能将刘子义摔个跟头,那就算赢了,所以才孤注一掷,即使身受重伤也不顾。
刘子义一巴掌没打倒柳坤,反而觉得对方在狠劲摔自己,心中雪亮,好小子,够拼的了,有种。但是,我要让你摔趴下,就白跟北方第一高手学这么多年了。想到这,刘子义双腿分开,扎了个马步,然后身子微微向前伸,双手掐住了柳坤的腰,用力一托。两个人各自用力,就僵持上了。
柳坤想摔倒刘子义,势比登天,而刘子义要挣脱开柳坤,也不那么容易。最后,刘子义心里发狠,看来,不伤了他是不成了。想到这,刘子义突然右手掐住了柳坤的脖子,左手握拳,照着他肩胛骨就砸了下来。
“砰”一声闷响,柳坤就觉得身子一麻,呼吸一滞,没劲儿了,双手自然而然地就松开了。刘子义使了个“老龙脱衣”,身子一抖,将柳坤甩在一旁。
柳坤一个跟头翻起来,抖了抖胳膊,有心再上去伸手,但肩膀疼痛,又一想算了,上去也是白给,刘子义是给自己留了情面了,没下死手,不然早就趴下了。想到这,他一拱手,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刘子义道:“承让,承让!”
柳坤转身欲走,又回来了,“扑通”跪倒:“师傅在上,徒弟给你磕头了。”
刘子义急忙上前相搀,道:“这是为何啊?”
“上次咱们打赌,我说了,输了就要拜你为师。”柳坤坚持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道,“不过你记住,我很快会赢了你!”
柳坤话说完,瞪了刘子义几眼,这才飞快地跑出了杨家堡。刘子义看着他的背影,很感慨。柳坤这小子虽然嚣张跋扈,但光明磊落,一诺千金,很对自己的脾气。
正在此时,刘子义忽然发现忠义厅内乱糟糟的,人们吵嚷着涌到台上。他心一惊,怕杨三红和君庭有危险,几步就推门进到屋中。
到屋里才知道,原来村民们正毒打杨安民、杨安海和杨金路呢。刘子义心里也恨透这几人,懒得去管,心说打死更好,省得三红顾念血缘之情,舍不得下手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