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远手捻胡须,道:“王本,你确定没暴漏吗?”
王本道:“常爷,应该不能。我在的那地方,卖东西的人不少,我装扮的一点不起眼,应该没破绽。”
常宝远对刘子义道:“如果消息准确,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不能不赌一把,做好准备。眼下还有两天,一切都来得及。”
刘子义道:“放心吧,常叔,这事交给我和师哥就行。”
他和郑老炮下去勘察地形,做周密的准备。常宝远又派王本去密切注意伊勒德的动向,主要是盯住了,如果他一旦出门,就立即通知。
这两天,刘子义就觉得时间太过漫长,恨不得一下就到日子,好将伊勒德毙在手中。好不容易,到了正日子。
一大早,就有人来报,海二爷家张灯结彩,的确是做寿的样子。刘子义和郑老炮点点头,看来这事准了。
此刻,他们正躲在离城门1里地的一个繁华街头,这是去海二爷家的必经之路。为什么要将地点选在繁华的地方,这是刘子义和郑老炮、常宝远商量好的。越是繁华的地方,对方就会越松懈。并且,事后借人群掩护也好脱身。
常宝远、柳坤、黄小芸乔装打扮,藏在街边一个小饭馆内假装吃饭,也在悄然守候着。而其他人,都按照事先谋划好的,各就各位。
上午10钟左右,王本飞快地跑了回来,装作若无事的样子来到刘子义面前,小声道:“来了,伊勒德坐一辆吉普车。”
刘子义心头起伏,伊勒德,拿命来吧。
等待,每一分钟,都让人既紧张,又兴奋。繁华的街头,两旁是低矮的平房,叫卖声不绝于耳。推车、挑担儿的人,谁能想到,即将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刘子义和郑老炮藏身在一个胡同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街路的尽头。郑老炮手里扣着支虎头柳叶镖,这是他最有把握的本领。
来了,终于来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随着一辆吉普车的驶来而被打破。刘子义不由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握住怀里短刀的刀把。
吉普车开的很缓慢,隔着玻璃,能看到开车的是个小伙子,副驾驶坐着个中年人。刘子义一眼就认出了,中年人正是伊勒德手下的大管家扎布。后面好似有个人,但看不清楚。不用问,肯定是伊勒德。一般只有伊勒德出来,扎布才跟随伺候。在吉普车的前后,跟着6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十分威武。
妥了,就是现在吧。刘子义冲街角一挥手,一辆大马车疾驰到了街上,上面堆满了麻袋,都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说话间,马车奔着吉普车就冲上去了,也就相隔20多米。赶车的大声喊:“闪开,都闪开,马毛了。”
本来这条街很宽,吉普车和马车并排可以过去。但是,这匹马像疯了似的,横冲直撞,根本不懂得靠边。其实,要是仔细观察,能看到马屁股上被扎了两个口子,鲜血直流。
吉普车停了下来,尽量往路边靠。6个护卫都下了马,挡在吉普车前。说话间,马车就冲到了,赶车人使劲一拉缰绳,马车就横了过来,将面前的几匹马都冲散。刘子义和郑老炮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双双从胡同里飞出,几步就到了吉普车前。
这两人如同下山的猛虎,锐不可当。护卫刚一愣神,郑老炮飞镖出手,瞬间就躺下一个。刘子义短刀一横,顷刻间又倒了两个。扎布拉开车门,跳下车,想去开后车门。刘子义岂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上前二话不说,奔着扎布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