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爷将崔胜斋送回了太平镇,告诉他,这几天别出门,也许还有事麻烦他。崔胜斋道:“七爷放心,我哪都不去,就在家呆着。”
马车行驶在积雪的路上,有些颠簸。柳中泰和柳坤叔侄、莫日根着急啊,这趟布库村算是白去了。再看金七爷,神色如常,还哼起了小曲。
“七爷,咱们铩羽而归,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莫日根实在憋不住了,率先发问。
金七爷哈哈大笑道:“兄弟,沉住气,咱这趟啊,不白去。”
车里几个人都是一愣神,不明白金七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金七爷道:“你们想啊,我说有人要行刺齐同海,人命关天啊。可是,他竟然一点都没吃惊,不在乎,好像是知道了有人要对付他。咱们最清楚,这都是我杜撰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同海跟伊万公爵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知道伊万公爵的所作所为,包括伊万公爵与谁结仇,要对付谁。”
几个人一听,频频点头,是这么个道理。莫日根又道:“七爷,话虽如此,可齐同海就是不张嘴,咱们也没咒念啊。”
金七爷道:“我告诉你,七爷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对付好人。如果,齐同海仅仅是认识伊万公爵,泛泛之交,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他存心包庇伊万公爵,甚至不惜全家性命,说明他也不干净。对付这种坏人,我有一千种办法。放心吧,齐同海,逃不出咱的手掌心。”
第二天傍晚,金宅的后院内,金七爷站在当中,正对8名彪形大汉训话:“怎么说话,我已经教了你们好几遍了,就不重复了。不过,我要提醒一点,绝不能真伤害人,尤其是女眷,戏给我演足了,别穿帮。完事后,分散着逃走,过两天再回家。”
这8人齐声道:“明白了。”
金七爷一摆手:“去吧,兄弟们,祝你们马到成功。”
8名大汉身子一飘,就到了墙外,瞬间消失不见。柳中泰在一旁道:“七爷,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跟去。老朽不才,轻身功夫还是有的。”
金七爷道:“小小的一个齐同海,还用得着关外第一神偷出马吗。放心吧,你就陪我喝酒吧。”
莫日根道:“七爷,您估摸着,这个办法的把握有多大?”
金七爷道:“齐同海是个读书人,他有着一腔傲骨,不怕死。但是,一家男女老少的安危,他真不放在心上吗?我不信。再说,他们那些书呆子,都不爽利,凡事要个脸面。放心吧,差不多了,两日内,必有回音。”
柳中泰见金七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多少安定了一些。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柳中泰早早就来到了正堂内,见金七爷已经坐那喝茶了。
“七爷,您早。”他率先打招呼。
金七爷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岁数大了,没那么多觉。我估摸着,人也该回来了。”
话刚说完,就听院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进来四个小伙子,就是先前金七爷留在布库村监视的那四个人。他们走了进来,躬身道:“七爷,我们回来了。”
“怎么样,顺利吗?”
“回您的话,万无一失。”
金七爷哈哈笑道:“辛苦了,弟兄们,都回去好好歇着吧。”
这四个小伙子一施礼,转身走了。金七爷道;“这出戏,唱成了一半了。”
这一天,在平静中度过了。柳中泰叔侄、莫日根急得都火烧眉毛了,数次向大门口张望。金七爷看着他们直乐:“你们啊,这叫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放心,很快就有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