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道:“去吧,注意了,手脚麻利点。”、
冷曼用托盘端着这碗汤,来到了客厅外,扎布给她打开门,往里一递眼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屋里,伊勒德正在劝酒、让菜呢,一看送菜的竟是那个丑姑娘,微微一愣神。但是,有客人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冷曼进到屋中,见围着圆桌坐了六个人,伊勒德、太清真人、贺连明,这都是她认识的。另外三个脸生,就是客人了。
就见伊勒德身边,坐着一个老者,年纪可不小了,姜黄色面皮,细眉长目,鹰钩鼻子,一脸阴鸷。他穿着月白色中衣,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这人旁边,是一个中年道士,身穿灰布道袍,肋下佩剑。第三个人是个俗家人,长得可太有趣了,小个不高,脑袋极大,还没有头发。挺大一张脸,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看着一点都不协调,就跟一张白面饼上,撒了几个芝麻似的。看年纪,50多岁了。
哦,原来这就是太清真人请的帮手啊。奇怪,怎么风大川没上桌呢,而是在一旁站着,面无表情。她不知道,风大川这么多年,极少跟伊勒德同桌而食,尤其是有客人的时候,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冷曼放下了汤碗,开始挨个给盛汤,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仙长,此次得你相助,定可以置韩君庭于死地,哈哈!”伊勒德大笑道。
就听那老者道:“伊勒德大爷,我和太清道兄同根同源,往根上倒腾,一个祖师爷的,所以,义不容辞啊。再说,韩君庭那个小畜生,屡次坏我好事,弄的我身败名裂,我早就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您不用客气,之前咱们那点小误会,早就烟消云散了。”
“仙长说的是,来,喝酒,喝酒。”
冷曼尽管动作很慢,但也将所有人的汤都盛完了,实在没理由再留下,免得露出破绽,只好退了出去。她琢磨,看来,伊勒德的帮手,是韩君庭的故人啊。
扎布见冷曼出来了,才长出一口气;“你磨蹭什么呢,看几眼,赶紧撤啊。”
冷曼笑着道:“我这不是要看清楚点嘛,不然剪子一下,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赶紧吧,可别再出差头了。”看来,扎布这个管家也不好当,着急上火的。
冷曼回到了那间屋子里,拿过黄色道袍,抄起剪子就开始干活。道袍又肥又大,她将腰身处都往里收了收,将开口处用线封边儿。这些活,对于冷曼来说,不算事。不多时,衣服弄好了。
扎布拿过来一看,乐了:“嘿,真不错啊,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坏过。哎呀,冷曼啊,看来留你在山中,就对了。回头我向爷美言几句,少不了你的赏钱。”
冷曼道:“扎布管家,您这就客气了。爷能给我口饱饭吃,我就感激不尽了,哪敢要什么赏钱。”
扎布拿着道袍出去了,冷曼又回到了兰兰的房间。
兰兰正斜倚在炕上等她呢,见她进来,才松了口气:“冷姐姐,怎么样,他们叫你干啥?”
冷曼也上到炕上,轻声述说事情经过。兰兰听完,道:“看来,这回的帮手不简单啊,并且还是君庭哥曾经认识的仇人。冷姐姐,你得赶紧走了,将这情报传递出去。”
冷曼还在犹豫,兰兰道:“放心吧,我暂时没事,他们还得拿我当诱饵呢。”
冷曼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看情形,想带着兰兰走,势比登天,也只能自己先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