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醒来后,觉得脑袋有点疼,口渴。正在这时,就听有人道:“韩先生,茶水沏好了,您喝点。”
给君庭还吓一跳,原来身边有服侍的人啊。他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真香啊。这茶水不凉不热,清香无比。看来,钱文昭家是真有钱啊,茶都这么好。
不多时,钱文昭来了,笑道:“君庭啊,休息好没?”
君庭急忙下地,道:“大叔,歇好了。多谢您的热情款待。”
“哎,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咱们什么关系,那是亲人啊,跟我还客气。走,去前厅,你婶子熬了粥,咱去喝它两碗,暖暖胃。”钱文昭道。
君庭琢磨了下,道:“大叔,我想去看看令郎钱世亮。”
钱文昭一愣,道:“看那个逆子做啥,哼,就让他在床上躺着吧。”
“不!”君庭一摆手道,“大叔,原先我不知咱们有这层关系。甭管怎么说,钱世亮也是被我们打伤的。我去探望他下,说两句话,也是应当啊。”
钱文昭道:“好吧。那逆子今天正好见强了,已经能下地了。”说着,他牵着君庭的手,领着他到了跨院。
君庭看不到,但丈量着脚步,心里感慨,钱文昭家是真大啊。最后,老头领着君庭进了一个屋。
君庭刚一进去,提鼻子一闻,一股中药味直冲鼻孔。看来,钱世亮这罪是没少遭。
就听钱文昭道:“畜生,你看谁来看你了?”
钱世亮正在炕上躺着呢,一听他爹说话,坐了起来,一看,爹领着个人,正是那个韩君庭。
钱世亮的娘来照看他时,已经将君庭和他家的关系跟他说了。这小子知道,仇是报不了了。他也真会装,赶紧挣扎着下地,道:“爹,您来了。哎呀,君庭兄弟也来了,赶紧坐。”
钱文昭扶着君庭坐在炕沿上,自己也拉椅子坐下了。君庭这时开口了:“世亮兄,伤好点了没,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钱世亮道:“劳您挂念了。前两天脑袋还疼呢,有点晕,今天好多了,我估计,再养两天就差不多了。”
钱文昭哼了一声,道:“怎么就没打死你。小畜生,你瞅你干的,那叫人事吗。哎呀,我都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钱世亮害怕了,扑通跪下了:“爹,我知道错了,您老别生气啊。”
君庭也道:“是啊,大叔,人孰无过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世亮兄经此事,也能吸收教训了。”
钱世亮察言观色,又对君庭道:“君庭兄弟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哎呀,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就可惜的就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大哥。当时,我被打的昏迷。如果我要清醒,绝不能发生这事。”
君庭点点头,他说的是实情,卫泽大哥也不是人家动手害的。
就听钱世亮接茬道:“我听我娘说了,刘师兄已经去寻找了。老天保佑吧,那位大哥能安然无恙。”
钱文昭一看,儿子这是真知道错了,说得挺好听,气儿这才消。他道:“你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好好置办一桌酒席,给你兄弟赔罪。”
钱世亮没口子答应,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钱文昭领着君庭出来了,来到了前厅。
老头往椅子上一坐,长叹一声:“我年轻那阵爱练武,闯荡江湖,四处交朋好友,把家就扔下了。世亮这孩子,一直都是他娘带,给惯得没边了。后来,我举家搬到太白山脚下,早出晚归地收山货贩卖,也疏于对儿子的管教。这小子,读书不成,身子还弱,练不了武,整天无所事事,都30多了,也不琢磨娶媳妇成家。后来,我就让他下乡收山货,让他师哥刘奎陪着,也没指望他赚钱,就是历练历练。没想到啊,这才几天啊,就出了事。看来,今后我得对他严加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