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很有经验,将君庭的外衣除去,用清水将伤口清洗干净,敷上药粉,再用白布包扎。君庭就觉得伤口一阵清凉,看来刘先生的药有奇效。
这回都处理完了,李贵林才问:“小韩啊,你是怎么伤的。我听张大强说,你被老板叫去了。莫非,你跟他发生了矛盾?”
君庭摇摇头道:“今天压根就没见到许孟生,是他女儿许云燕干的。”君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贵林道:“太不像话了,小韩,等下次见到老板,我一定向他说明,给你讨回这个公道。”
君庭道:“算了。我刚刚也想了,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这回出了气,也就不能找我麻烦了。”
“那不行啊,君庭兄弟,你不能白伤了。”秦志国道。
君庭道:“我这不没事嘛,大老爷们,这点伤不算什么。”
一旁的刘先生道:“他的伤不重,养一些日子,等伤口愈合了,也就没事了。他说的也对,告诉许孟生又能怎么样,人家是父女,还能向着咱们。算了吧,消停过日子吧。”
李贵林一琢磨,唉,谁让人家嘴大,咱嘴小呢,忍了吧。他对君庭道:“小韩,再有半个多月,就是咱们东边矿井往外运煤了。到时候,我和志国送你出去,带你到火车站,让你回东北。”
君庭心里高兴,终于盼来了。他对李贵林道:“李叔,多谢您了。”
“嗨,别说谢字啊。”李贵林道,“你到了我这,我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过意不去了。”
君庭十分感动,李贵林这人是真好啊,热心肠。自己虽然流落洛南,但万幸有这么个人关照。唉,也算不错了。
第二天,李贵林没让君庭再上工,而是让他躺在炕上休息,并告诉厨房,中午给送点好吃的。君庭也干不了活,只能答应。
如此过了八天,君庭觉得伤好多了。本来也就是外伤,没伤到到筋骨,伤口一愈合,就好个差不多了。
君庭盘算着日子,再有不到十天,李贵林就能出去运煤了。到时候,他就能送自己回东北。唉,自己从太白山内出来,一路上竟遇到事了,好几次差点没把命搭上。这回,竟然还到了洛南,真是阴差阳错啊。
中午,君庭吃过了饭,觉得无聊,就想睡一觉,打发时间。反正也没事做,出去了害怕找不回来,还不如睡觉呢。
正当他迷迷糊糊之际,突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忙三火四地,大声道:“韩兄弟,快起来吧,出事了。”
君庭没睡实呢,扑腾就坐了起来,辨别声音,是张大强。他急忙道:“张大哥,怎么了?”
“哎呀,李头和志国他们,被埋在井下了。”张大强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君庭脑袋嗡了一声,他知道,煤矿最怕发生这样的事。看来,李贵林和秦志国是凶多吉少了。
君庭听闻李贵林和秦志国被埋井下,瞬间被吓得魂飞天外。他急忙穿上了鞋,抄起拐棍,跟着张大强直奔井口。
这一路,二人跑得是匆匆忙忙,话都顾不上说。等到了地方,君庭就听四周乱糟糟的,人们往来奔走呼叫,竟然还有哭声。
“张大哥,怎么样了?”君庭问道。
张大强道:“你等我看看啊。”
他扔下君庭,上前打听。不多时,回来了,对君庭道:“现在李头和秦志国,还有2名工友被困井下,西边的孙管事已经过来了,正组织人救呢。”
“人现在没事吧?”君庭问。
张大强道:“不知道啊,唉,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